「我看将军不明白,这奴才该死!」
「公主,这是阿依的职责‐‐」想要替阿依脱罪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她就看见罕尹帕的随身软鞭就要招呼到阿依身上,她想也不想的立刻上前,替阿依挡下了这一鞭。
鞭子狠狠的抽在她肩上,痛楚使木显榕忍不住闷哼一声。
阿依一脸震惊的看着护住自己的小姐,罕尹帕的脸色同样一变。「木将军?你‐‐你这是做什么?」她是气那个不长眼的婢女挡住她的路,想要好好教训她一顿,可没有心要伤害木显青啊!
「我的奴婢只是对属下尽忠而已,若是因此而令她受到责罚,属下以后要怎么服人?」
木显榕一番话讲得不卑不亢,罕尹帕的脸不由得沉了下来,但她仍关心的想上前慰问。「让我看看将军的手。」
「不劳公主费心。」她的身体微侧,闪过了罕尹帕的手,「这点小伤不碍事。」
因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是那么显而易见,罕尹帕的脸色当场益发难看,含怨的目光直射向一旁的阿依,就见后者因恐惧而白了脸。
「能让将军如此奋不顾身,这奴才实在不简单。」罕尹帕打量着娇小的阿依,试探的问:「这是你的房里人?」
木显榕斟酌了下现在的情况,抬起头淡淡的说:「属下是个正常的男人。」罕尹帕听见这话更是又嫉妒又生气,手中的鞭子气愤的对空挥动,彷佛不打到阿依难消心头之恨似的。
对她来说,若不开心,将人打个半死也是一种娱乐,就算杀人、夺取人命,她也不会当成了不得的一件事,更何况现在她面对的不过就是将军府的一个家奴而已。
可是木显榕并不苟同这种贵族间不将人当人看的做法。这里有许多因为战败而被俘虏的奴隶,虽然地位低下,但不是没有利用价值,她让他们发挥所长,不因为是奴隶就失去了未来,她订下法令,就算是奴隶也有生存下去的尊严,不能任意打骂杀害,但这个道理,尊贵的罕尹帕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懂有什么意义。
「公主息怒。」木显榕轻声说,「只是这几日属下身体依然不适,所以才要府里的奴婢挡住所有人。」
「将军的意思是说,要挡下的人之中,也包括本公主吗?!」她一脸倨傲。
「当然不是。」她敛下目光,掩去自己的不逊。
「那将军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形?!」罕尹帕挑衅,就是不开心一个低下的婢女碰得了她朝思暮想的男人,自己却不断被排挤。「将军也看到了,你的奴婢挡着我的路?!」
木显榕脑袋快速飞转着,若她无法给个交代,只怕这将会是灾难的开始。
莫可奈何之际,她只好转过身,用力甩了阿依一巴掌,「该死的奴才,还不向公主赔罪!」
深知唯有如此做才能保住性命的阿依没有第二句话,立刻跪了下来,「公主饶命。」
这果然使罕尹帕的嘴角微扬,心情稍微好转。
「公卞,息怒。」木显榕也跟着说。
她冷冷一哼,「将军都开了口,我就饶了这个奴才一次。」
听到这话,木显榕才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