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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她沉默不语，在思考，她的眼睛眯起来，目光变得锐利，它们就像山雕扑向猎物前的一刹那，锋芒毕露。

&ldo;请您允许我问一下，&rdo;她慢慢地，几乎用威胁的口吻说，&ldo;您是联邦调查局的?&rdo;

我摇摇头。

&ldo;联邦保密局的?&rdo;

我咧开嘴笑了。&ldo;不，也不是!&rdo;

&ldo;不过差不多是干这一行的，嗯?&rdo;

&ldo;全错了。&rdo;我笑着说。我想把一切都说个明白，为什么不给她说真话呢?因为听她的口气她好像要为这件事搬家了。

&ldo;不，不，请您等等。&rdo;她飞快地打断我，又沉思了一会儿，&ldo;数据中心!&rdo;

&ldo;猜中啦!&rdo;我说，&ldo;事情是这样……&rdo;

她又打断了我。&ldo;不，不，什么也不用说，您不要把我们的游戏弄糟了，同事先生，您等着瞧，您会吃惊的。&rdo;

她慢慢地站起来，紧挨着桌子边吃力地挪到右边的屋角，那里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两台监视器和几个键盘，四周放着鼠标、软盘、光盘、录像带和各种手册。该死，我见过这种乱糟糟的样子，就像在洛那儿见过的一样。

可视电话的摄像机跟随她的动作移动着，我在书上读到过摄像机的这种特性，它只在最新式的个人通讯机上才有。慢慢地，我不觉得神秘了。我心里在想，我得赶快关上通讯机，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别等到出了什么事儿。可是她做的事只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我不能随便中断通讯。

她在一堆手册中翻找着，两台监视器在工作，她的眼睛从左边的监视器闪到右边，又从右边闪到左边。

&ldo;啊，找到了。&rdo;几分钟后她说，&ldo;布莱因&iddot;罗德勒尔，您是布莱因&iddot;罗德勒尔。&rdo;

我摇摇头。

&ldo;可是您于十四点十一分在数据中心把我的档案调到了屏幕上。别对我撒谎，布莱因。&rdo;

&ldo;这才对了。&rdo;我说，&ldo;布莱因是把您的档案调到了屏幕上，不过我是图波尔&iddot;博特。&rdo;

&ldo;图波尔&iddot;博特。&rdo;她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然后立刻在她的计算机里查找我的名字。

&ldo;啊，在这儿，图波尔&iddot;博特，您跟那个罗德勒尔先生在同一个处。嗯，这到底是什么呀?那您就是我们的ic先生之一了，真让人激动。我是不是太显眼了?他是不是又朝我吐唾沫了?我不会感到奇怪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么，请您给我说说这件事吧。&rdo;

要是我不认识叔叔洛，我就不可能弄清楚她眼下在计算机里翻腾出了什么。不过有一点我是明白的，她对我的情况已经是一清二楚，她不仅已经调查出她的档案是显示在哪个屏幕上的，而且还摸清了搜索她使用的是什么程序。她显然是懂得所有的窍门的。

我经常和布莱因一起讨论，究竟谁是数据中心的头儿，到底有没有一个人掌握所有的密码，可以进入所有的部门。也许这仅仅是闪过我头脑里的一个念头，也许，我不经意地就发现了这个头儿。可是布莱因却在那张纸条上写下了普莱因斯贝格的这个姓。不管普莱因斯贝格以什么方式跟数据中心有关，他都没有把她的情况告诉我。要么这是布莱因给我设的一个圈套?是他对我几个星期以来那些傻乎乎的问题的一个小小的报复?我必须把牌摊到桌上。

&ldo;您快点儿吧。&rdo;她催促着我，&ldo;可视电话是很贵的，这全要算在您的账上。请您告诉我，我哪儿引人注目了?&rdo;

&ldo;哪儿也没有。&rdo;我谨慎地说，&ldo;您一点儿也不引人注目，您是被挑选出来的，我们运行了一个搜索程序。&rdo;

&ldo;一个搜索程序?你们要搜索谁呢?&rdo;

&ldo;为我找一个女人?&rdo;我轻声说。

她开始笑了，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浑身上下都摇晃起来。&ldo;太恭维我了，你们到底给了这个程序什么标准呢?&rdo;她还是笑着说，&ldo;老态龙钟，满脸皱纹，还是别的什么?&rdo;

&ldo;不。&rdo;我说，&ldo;这是很奇怪的，我们是根据最大概率来寻找一个稳定的伴侣的，这个程序以个性尺度工作，所以，有一个公认的伴侣标准……&rdo;

&ldo;您用不着给我讲解ic程序，年轻人。&rdo;她咧嘴笑着打断我的话，&ldo;它是我发明的!&rdo;

她发明了ic!我第一次倒抽了一口凉气。她为我的惊讶而自鸣得意。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她不是头儿，而是发明者。

&ldo;是什么让您说不出话来的，请继续讲下去。&rdo;

&ldo;是您发明了ic吗?&rdo;我问。我还是心有余悸。

&ldo;说得更准确一点是共同发明，不过您先说说，然后我再考虑，是不是也给您说些什么。&rdo;

&ldo;啊，是这样。这事儿是在搜索几个看上去大致差不多合适的年轻女人时引出来的。其中一个我已经打过电话了，接下来就是您。您也是选出来的，布莱因自己也没有料到。&rdo;

&ldo;他是不会料到的。&rdo;她又咧开嘴笑着说，可她却没有说下去。

&ldo;为什么?&rdo;我问。

&ldo;那就必须说出秘密，年轻人。您的名字叫什么?噢，对了，图波尔。上帝，从前年轻人都叫尤尔根或者托玛斯，或者，要是人全都疯了的话，就叫海尔加。图波尔过去好像是一种洗涤剂的名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