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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东西,这样就撑不住了,本座要你们有何用……”中间的那个年轻人对着快要失控的场面视而不见,并不插手相帮,而是满脸阴翳的突然开口这么说道。
“教主说的对,既然是无用的东西,那该扔就要及时扔掉,你们说是也不是?”他身边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修士这个时候也玩笑着开口道,口气之轻蔑简直让人一时之间难以置信他说的是场上那些血魔教的修士。
不仅是血魔教的那些修士们,在听见自己的主子这样形容他们时纷纷愣住了,就连越战越勇,早已压着血魔教修士打的夏家和行云教弟子们手上的动作都不由得一顿,这血魔教的人说话也太令人寒心了,身为正道中人,他们哪里见过还有一教之主这样对待自己的属下的。
是以明知道这些修士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一时间他们还真的有些不能像之前那样凌厉果断的下手了。
——而下一刻发生的事情就让他们不止是吃惊了,简直是惊骇莫名了。
只见围在那个年轻人另一侧的一个老者捋了捋胡子笑着说道:“我也觉得吴兄说的很是有理,不过在扔之前,这些废物还是要再利用一下才好啊。”他眯眼笑着显得很是慈祥,下一刻一甩袖却直接向着场中开始掐起了诀。
见状,夏家和行云教的修士们都不由得戒备的一躲,却没想到,这老者又是掐诀又是念咒的却不是冲着他们,而是冲着正和他们对打的自家修士去的。
只不过刹那之间,血魔教的众多修士们身上就忽然阵阵的冒出了黑气,他们也开始凄厉的惨叫起来,挣扎扭动的身躯简直都已经怪异变形了,看的人直接从内心深处渗出凉意来,简直不忍心去看。
夏家和行云教的修士们在安于渊和夏家逸的指挥下,皆立刻远离了这些形容诡异的血魔教修士,退了回去,一时的失利不算什么,沾染上那种可怕的黑雾可就得不偿失了。
此时他们再去看那老者的笑容,顿时所有人都瞬间感觉到不寒而栗,这哪里是什么慈祥,分明是笑里藏刀。
但是和他们这些并不明白老者为何平白无故要折磨自家修士的人不同,安于渊和夏家逸的心中却逐渐有一个可怕的想法正在成形——不约而同的,他们都想起了那些曾经被控制着死在了他们面前的血魔教修士来。
这些家伙的手里肯定是有些小手段的,既然能控制着让修士们送死,同理推之,抹去他们的神识,把他们全都练成只知道服从命令的活死人不也是可行的吗?
——这种传说中炼制傀儡人的法门在修真界可谓是流传已久,然而因为太过阴损,是以早已绝迹,绝大数人都是只听说过曾经有过这种事情,却并没有亲眼见过这种傀儡人的存在。
然而血魔教行事之没有底线安于渊和夏家逸也是早有见识的,这种禁忌之法对于别人来说要顾及许多,然而对于血魔教这群为所欲为的人来说,却不一定如此。
决不能让血魔教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完成转化过程!尤其当下情况不明,不能让自家门下的弟子们以身试险,那恐怕就免不了要他们两个高阶修士亲身上阵了。
——想到此处,夏家逸心头又是火起,想当初要不是血魔教在他夏家祖地闹得那一出,他夏家何至于人才凋零如此?!竟害的诸位长老全都重伤在身,不能出战,现下竟然只有他一个撑得起门面了。
安于渊和夏家逸默契的对视一眼,正要动身向着那个念咒的老者杀去,却在此时,心头一跳,又感受到了那种危险来临的预兆。
而且与之前的情况皆有不同,这次的预感之强烈,简直让他不能保持平静,安于渊明白,这大概就是他逃不脱的那次险境要来了——只是这究竟是从何而来呢,他一时竟不能明白。
但下一刻,事实就给出了最残酷的答案。
原本一直默默站在他身后的宁夏初此刻突然毫无预兆地执起飞剑,深深的插入了对他没有丝毫防备的安于渊的后心,滚烫的鲜血立时浸染了整柄飞剑,在锐利的刀刃上显得妖艳异常。
更有沿着剑身滴落下来的鲜血,在暗晦无光的石地上渲染出了一朵又一朵赤红色的花,开至荼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