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桌置在西窗下,姜杏之背对着窗户,此时夕阳西下,晚霞笼在她身上,仿佛给她镀了一层金光,平添了几分神圣。
阿渔呆呆地望着,想这便是花钱的魅力吧!
姜杏之干劲十足,次日便开始着手画新的绘本,这次画的是飞鸟虫鱼。
活物难画,姜杏之七日过去,第一本都才只画了一小半。
姜杏之搁下笔,将手里的废稿丢到一旁,软嫩的面颊无力地搁在案上,她不曾见过雄鹰,怎么画都画不出它的矫健英姿。
姜杏之举着他外祖父画的雄鹰,很是羡慕。
姜杏之丧气地叹了一声,她要道长亲亲才能好,才有力气继续画。
这般想着,她才发觉好久没有听到蒲月的叫声了,她作画时喜爱安静,香净和阿渔都不会进来打扰她,一般只有蒲月趴在旁边的软垫上陪她。
姜杏之探身看书案前,蒲月最喜欢玩的瓷缸旁没有她的猫影,只有锦鲤欢快在里头游来游去,起身去卧室找了找,衣柜顶,脚踏上,窗边栏上都没有。
咦?她今日没有让她送信,怎的还不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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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宁侯府二门处的穿廊此时有些热闹。
“表少爷这边请,你的行李自有人送到客房。”一小厮带着位清俊的少年往内院走。
被称为表少爷的年轻男子是姜老太太娘家的侄孙,王含郊。
王含郊相貌端正,通身带着一股书卷气,穿着一身素色三层新的圆领长袍,听小厮的话躬身道谢,颇有些拘谨。
小厮忙道:“表少爷客气了。”
王含郊深吸一口气,腰板挺直,目不斜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稳重些。
正往内院老太太的寿安堂走着,一个白猫从远处大摇大摆地路过他们。
白猫养得好,毛色亮丽,抬着头,脖子上带着皮革,神态很是骄傲,澄蓝色的猫眼显得她格外高贵。
王含郊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小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小厮见他好奇,笑着说:“这是我们府上姑娘养的猫。”
王含郊点点头,白皙的脸上闪过尴尬的疑红,不敢再看。
姜杏之在屋里没有找到蒲月,打开屋门,一股热气扑来,姜杏之下意识地蹙眉。
香净和阿渔都躲在院中的树荫下乘凉,见她出来了,放下手里的针线:“姑娘怎么了?”
“蒲月呢?”姜杏之四处张望着。
“不及前蒲月跑出去了,姑娘你没有让她送东西吗?”香净说。
姜杏之摇摇头。
“那她许是出门骗吃骗喝了吧!”阿渔朗声巴巴地说道。
姜杏之瞪圆眼睛:“骗吃骗喝?”
阿渔仿佛又一筐子的话要将:“前几日给她的小鱼干她没吃完,我还以为她吃腻了呢!
结果直到昨日去厨房的路上,才发现她哪里是吃腻了,分明是在外面吃饱了。我跟了她一路,亲眼见她专门骗小丫头们的东西吃,洗衣房的阿珠喂她吃了肉干,她连摸都不给人家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