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就该正式忙起来了吧。”
“嗯,你笛子哥腿还没好利索,留他在这里做个公司的宣传方案,下个月我跟邵波涛一起跑内蒙跟南部。”
下个月差不多该放寒假了。
明硝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要是时间来得及,南部那儿我跟你们一块儿吧。”
“怎么了?”
“一起做投资分析的学长打算今年回家,刚刚跟他打了一架,这袖子就是他扯破的。趁快过年我给他赔个罪。”
“怎么打起来了?”
明硝挑了挑眉,一手拎上包一手牵过去:“替他可惜,学了四年的金融专业,一转头回家去当数学老师。”
“这么突然?”
“嗯,学长父母的意思,这一行他坚持得挺困难。”
沉乾眉头一皱:“那你们在跑的项目呢?”
“学长把手上的资源分了分,我暂时退出来了。”
他不乐意享用这种类似遗产式的托孤,干脆撇得干干净净。
沉乾点点头:“没事儿,有哥在呢,哥这儿有一大堆够你啃的。”
明硝没好气地捏了捏他的鼻子,眼前这个人总能这样,时不时地戳中他的心脏。
而各自的路总得自己去走,明硝第一个自立的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到底也不算什么。
“走吧,趁今天高兴,咱去大吃一顿!”
回到家朱梨花一看小儿子回来了,又是跳又是笑的,自己摸索着就要做一桌晚饭,沉乾劝了半天也没用,眼睁睁看着他弟弟先跟着他吃了一桌后又跟着他妈吃了一桌,吓得他赶紧摸了摸他弟弟的肚子。
晚上明硝直接就僵在床上,脑门还冒着冷汗,沉乾心疼地帮着揉肚子。
“你说你怎么回事啊,直接跟妈说你吃过了,她又不会逼着你吃。”
明硝笑得吃力:“她都盼了几个月了,我要是不吃她得难受了。”
“怪我,今天来太早了,应该直接掐着饭点进家门。”
“怎么挑这个时间回来?”
明硝睁开眼:“你说呢。”
沉乾以前对生日也不太重视,都是朱梨花跟他强拉着过的,十年来,这是他第一次以不同的身份站在这里,怎么能错过。
沉乾一愣,手上的动作顿住,“啧”了一声。
“……这谈了恋爱还真不一样啊。”
这跨越大半个城市来了吧他心疼,要是不来吧,他现在指不定还跟邵波涛那几个在烧烤摊胡吃海塞,心里怎么都缺了这么一块。
明硝笑笑:“是不一样啊,我这么费心费力地把你拖下水,总得让你知道,这趟水还是挺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