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饭局他们都跟陈西北吃过,是男生还得帮他喝酒,所以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
许梨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车子开了快三个小时,已经到了横店。包间里,一桌子有男有女,听介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没有夸张油腻的推杯换盏,聊了电影和文学,末了那个姓袁的过来劝了她一杯酒,推搡中手机都被打湿了。
许梨看了眼陈西北,对方把头偏了过去。
她回头:&ldo;袁老师,我酒精过敏,喝了会进医院的。&rdo;
话都说到这份上,对方也不能再劝。
饭局快结束的时候,她去卫生间,听到走廊里陈西北跟人说话。
&ldo;袁总,吃个饭就成了,您这就过了吧,她父亲可是我同事,也是我们学校的教授。&rdo;
&ldo;教授?&rdo;对方笑着,语气尽是轻蔑。
回席后,陈西北给了许梨一张房卡,话说的简简单单:&ldo;我只是转达,选择权在你自己。&rdo;
至此,再不经世事的人也懂了,什么介绍工作、对象,不过是想用诱人的鱼饵调她上钩,她若也有想走捷径的心,双方一拍即合。
许梨端了杯白水绕过半张桌,走到主位上,大大方方的敬酒,&ldo;袁老师,谢谢您给我们这些学生一个学习的机会,我以水代酒敬您。&rdo;
袁总看她的模样,心都酥了,眼角笑出深深的鱼尾纹,起身举起杯子跟她碰了一下。
许梨喝完,转身前递上手里的东西,&ldo;对了,这是袁老师刚才掉的,您收好。&rdo;
房卡完完整整的还了回去,她离席去外面洗手台,掬了把水泼在脸上。
回去的时候,包间里的气氛冷得跟冰碴子一样,陈西北把一摞子材料给她,说:&ldo;把这上面所有的字校对一遍,明天送到袁总这,做好了才能走,要是这都做不好,那也达不到我研究生的要求。&rdo;他给许梨使眼色,压着声,&ldo;上面自己开个房间,把门锁好。&rdo;
说完又去跟袁总陪笑。
许梨记不得以前的事,但是有一幕她最近老能想起‐‐老师面对着黑板板书,脊背挺得直直的,粉笔叽叽喳喳的响,下面坐了好多学生。
为数不多的记忆力,这些就像清风明月。
可惜,她所有的记忆好像都不那么准。
为了能早点离开,许梨一晚上都没睡,她没电脑,所有的东西都是翻着手头上的字典做的。
许梨正想着,陈?№§∮西北来敲门了,他昨晚喝了个酩酊大醉,直到现在才醒,到处找手机,都没找到。
&ldo;走吧,去给袁总送稿子。&rdo;
许梨把东西整好,&ldo;陈老师,这里还有个地方我查不着。&rdo;
陈西北胃里难受,无奈的笑了笑,&ldo;袁总只是那这事发邪火,你做不做都那样,过去了好好道个歉,态度好一些。许梨啊,社会就这么个样子,你问问你爸就知道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