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现在身不由己,就算他们想安静的过日子也不可能。
几人对视一眼,干脆安心睡觉休息。
江衍靠在大石龟身边,很快就睡着了。
这大石龟能够喷火,它的身体也跟一个保暖壶一样,自带温度,现在他们晚上都不需要搭建帐篷遮风,就足够暖和。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江衍觉得大腿上有些异常,这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睁开眼睛一看,左脚上抱着一个小虫草,小脸脸一个劲往他脚上擂,眼睛闭得死死了,估计还在做梦。
右腿上,那个黑眼圈魔童正挂在上面。
江衍先是哆嗦了一下,然后就看到这魔童其实也就和普通孩子一般,或许是睡着了,怎么看也没有什么危险的样子。
心道,要是一直这个样子多好啊,多乖的孩子,只是受到丁点委屈,分分钟就能教做人。
身边,还有那柄太阿剑躺在那里。
说来也怪,江衍也问过帝征了,帝征回答他也不知道这柄剑为什么晚上会自动跑路。
十分奇怪的剑,每天江衍起床,这柄剑就静静的躺在他身边。
江衍稍微揉了一下有些酸的腿,看了看缠在手臂上怎么也弄不掉的破布条,说实话他现在也快和木乃伊差不多了,至少这只手臂是木乃伊的样子。
再看看剩下的另外一只手,上面是一个黑色的大篆,就是白神禅怕他逃跑让李道一那条蛇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然后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字,应该是什么邪恶方术,用白神禅的话来说,得每个月让李道一那条蛇再咬一口才不会发作。
江衍偷偷用手机查过,这个大篆字也特别简单,就一个“毒”字,简单明了。
说实话,到现在江衍也没有感觉出来它到底有多毒,但他不敢赌,好不容易在末世活了下来,他可不敢赌这些邪恶的方术到底威力有多大。
江衍有些叹气,他现在的样子,在正常人看来,也特别奇怪了吧,或许先秦时期,像他这样的才是正常的?也只有他这样的怪人才能在这个世界活下来?
不可理喻的世界,不可理喻的人,连他自己都变得不可理喻了起来。
江衍醒来过后,就一直没有睡着,一直在胡思乱想,直到天亮,其他人也陆陆续续醒了过来。
小虫草似乎真的找到了好朋友,和胡亥两个人一大早就玩得开心得不得了,整个营地都是两人的笑声。
在这样未知,迷茫的世界,倒是让人心情好了不少。
笑,特别是欢快的笑容,总会让人感觉到温暖。
不过江衍看着又在地上滚了一身草屑的两个小家伙,嘴角直接抽了一下,这不爱干净的爱好,怎么就是改不了?
而且,现在小虫草见有人比它还不爱干净,是更加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了,以前还会在江衍面前假装一下将自己洗得特别干净,现在是在盆子里面滚两下就当洗完澡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