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啊……」绿色的眼睛里面飘过一丝莫名情绪,塞扎尔下意识的理了一下剑上的装饰绳,他向自己的堂兄弟挥挥手「既然这样我就去享乐了,所有的事情交给你处理就好。」
「……你总有一天要死在女人身上。」看着他随意的把头盔丢给侍从,然后离开,佛罗多斯喃喃的诅咒。
「求之不得。」背对着他,塞扎尔悠闲的挥手。
当天晚上,以保护法因扎城堡的主人‐‐年仅十六岁的曼斯特&iddot;阿弗雷迪王子的性命和财产为条件,法因扎城向教皇军队投降,而佛罗多斯和他的堂兄弟则在人民凄惶的眼神之中被迎接到了城堡中的大厅。
当仁不让的坐在首席,端着浸泡了名贵香料的美酒,从来都是以败德者自豪的塞扎尔搂着城里最有名的ji女,一双绿色的眼睛却是看着不远处俊俏的少年‐‐城堡原先的主人阿弗雷迪王子。
他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那名因为将侵略者奉为座上宾客而不安的少年,一边对自己的堂兄弟小声说「佛罗多斯……我敢打赌……阿弗雷迪是他这个岁数上长的最俊美的孩子……红衣主教的娈童们没有一个及的上他。」
「……」无声的看向有着黄金一样纤细发丝,翠绿一如湖水眼眸的少年,佛罗多斯只是微微挑眉,不置可否。「我对男人的鉴赏力不如你……你说是就一定是了……不过他长的确实非常俊美‐‐即使是我这个对少年的美貌不怎么有鉴赏力的人来看也不折不扣的是个美少年。」
喝了一口ji女递过来的酒,佛罗多斯一双颜色不一样的眼睛安静的看着自己堂弟邪嚣的脸「你该不会在打他的主意吧?」
「有什么不可以吗?」塞扎尔的眼神越发的放肆起来「反正他这么美丽?就算是我玩腻了,父亲也应该会乐意享用这个美丽的猎物吧?所谓物尽其用就是这个样子。」
「……」摇摇头,对自己堂弟的恶劣趣味不予置评,佛罗多斯优雅的起身。
「你要去哪里?」
「我总不能阻挡你享乐的兴致吧?」他淡淡的说,拿起自己从不离身的剑「既然我没兴趣看你在大庭广众下强奸男人,就该识相不妨害你取乐不是吗?」
为自己堂兄的善解人意大笑,塞扎尔喝尽了一杯酒。把空了的黄金酒杯随手一丢「我那里可有不少好女人哦,你看中那个就让她陪你好了。」
「那我宁愿搂着我的马睡觉。」淡然的回敬,佛罗多斯大踏步的离开充满巴科斯式狂宴的房间,带着自己的卫队离开。
法因扎城里的治安很好,因为在进城的时候他就已经下令禁止劫掠了,所以现在虽然可以看到众多的教皇军士兵在酒馆和ji院出入,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士兵骚扰民众的事件。
满意于自己雷厉风行的治军手腕,当佛罗多斯正要向城外军营而去的时候,在城市北端有了小小的骚动。
真是的!为什么他这么苦命……为什么当塞扎尔在享受的时候他要出来善后呢?把这个从小到大的就问了无数次的问题再度拿出来询问自己,最后以没有答案结束了自己的思考,佛罗多斯无奈的向骚动的源头而去。
发生骚乱的是一幢教堂和修道院合一的建筑物,几名喝醉了的士兵借着酒力冲了进去,把金银丝编织的圣母像踏扁抢走之余,还调戏试图阻止他们的修女。
作为一个在波鲁吉亚家族出生长大的人,佛罗多斯很清楚自己的品行水准绝对是在这个道德普遍沦丧的时代所奉行的道德标准之下。
他不在乎战争中的一切暴行,因为本身就在必要的时候怂恿和带领过士兵抢劫、强奸和屠杀,他自然不会对这种入侵修道院的小小事情而有所动容,虽然本身的道德意识让他不会在乎这些,但是身为优秀的政略家的思考神经却让他必须去阻止这件事情。
他不介意背信弃义,但是那要是在自己的背信弃义会获得远比自己失去的信誉要多上几倍回报的情况下。当暴行无法和所获得的回报成正比的时候,那么就要毅然的扼杀掉恶行的存在。
而现在正是该去制止恶行的时候。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描淡写的轻轻挥了一下鞭子,几名卫兵立刻心领神会的涌了进去,把正在里面撒野的士兵抓出来丢到佛罗多斯的面前。
&ot;大人,怎么处置他们?&ot;他的卫队长恭敬的询问。
&ot;杀掉,把头挂在城墙上……顺便写明他们被杀的原因。&ot;轻描淡写的吩咐下去,根本不去听那些还混杂着酒气的哀号求饶,佛罗多斯轻松的下马,信步游玩似的走进教堂‐‐也许里面有美丽的年轻修女也说不定,那么今晚他就可以不用睡军营那硬得要死的枕头,也不用去将就那些投塞扎尔喜好却不对自己胃口的ji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