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记得了记得了,您等着,我这就去给您叫他。”
老秦说着立刻就转动轮椅,出门去找丁驰。
而此刻的丁驰,却正在去接秦彦一家的路上。
话说,早些年因为需要寸步不离的守着丁驰和夏舒呈的缘故,秦彦自从和苗安然结婚,就很少回京,也就很少去丈母娘家看望。
丈母娘家不知道他到底是有什么苦衷,但作为女婿,逢年过节人几乎不来家里走动只是寄点礼品,包括丈母娘在内的小舅子和小姨子等等亲戚对他一直很有意见。
这次好不容易逮到他,亲戚们不依不饶,摁到酒桌上轮流的连骂带罚,直接给灌傻了,家里的其他人也都醉的不像样子,苗安然自己又弄不了秦彦,就只好给丁驰打了电话。
丁驰一直没有驾照,就出门找了辆出租车,去到秦彦丈母家娘之后,秦彦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他跟几个没醉的姑姑婶婶们打了声招呼,就把秦彦扛上了车。
秦彦的丈母娘想留秦小苗住一晚,但秦小苗心疼爸爸,坚定的拒绝留宿,跟着丁驰上车之后立刻搂着她爸爸掉起了眼泪,嘴里还念念有词:“他们为什么都欺负爸爸啊,我再也不想来姥姥家了。”
苗安然哄了半天也没哄好,怅然的叹了口气。
弄的丁驰心里有点难受,秦家世代以守护他和夏舒呈为己任,从来都是说搬家就搬家,需要移居也是没有二话立刻就走,多少年来都事事以他们为先,背地里默默承受着许许多多细碎的苦处,却从来也没有过抱怨。
秦家付出的,比起他和夏舒呈给予的,多的太多了。
秦小丫头还在搂着爸爸哭哭唧唧,丁驰回头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道:“好了,姥姥他们生气也有他们的理由,但最终一定还是更在乎你爸爸的,否则就不止是骂几句和灌几杯酒了,大人们表达情感的方式有很多种,责骂和惩罚有时候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关爱,你爸爸也明白,不会放在心里去的。”
“嗯。”
秦小苗吸着鼻子点了点头:“我爸爸当然不会放在心里,他是天底下心胸最宽广的人,你们大家每天都在欺负他,他从来不真的跟你们生气,你们就是仗着他好欺负。”
“…”
估计再安慰下去,战火就要转移方向了,丁驰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赶紧的转了个弯:“我知道有一种醒酒汤,喝下去之后很快酒就能醒,人也不会很难受,回家之后就给你爸爸煮。”
“嗯!”
秦小苗听到这话,又点了点头:“那你回家之后要立刻就去煮!”
丁驰赶紧应下:“行。”
从苗安然父母家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午后,回程就正好赶上了节前提前下班的高峰期,路上开始堵车。
秦彦靠在后座上哼哼唧唧的看上去很不舒服,丁驰开始有点着急,不停的问司机师傅还有多远。
直到车子开到秦彦家胡同外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眼看胡同口被车堵的死死的,怎么都开不过去了,丁驰只好提前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