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混账!”
“哪里来的疯子?”
……
那一道惊雷之后,无数声音开始升起,坐在堂后的古秋声更是腾地站了起来,他怒视着丁零,仿佛要将他一口吞噬。
白浩然此刻也脸色铁青,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和白浅浅都没有通知丁零,这……这个混小子是怎么会知道婚期的?而且,还会如此巧的就赶了过来!
而且,那个风家的大丫头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帮丁零?想到此,白浩然望向风挽雪,揣测着风挽雪和丁零的关系。
只见丁零在发出一声惊雷后,他便缓缓向前。这时,已经有数个古家弟子纷纷离席,一捏瞬步便挡在了丁零面前。
丁零站定,他凝望着远处已经不知所措的白酥酥,然后又将视线转移到古君羡身上,视线及身之时,他脸上的表情便瞬息之间变成了浓浓的嘲讽。
“古君羡,你就是这样对前来祝贺的来宾的?”
来宾?古君羡也笑了,他玩味十足的看着丁零,就好像看着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逗比。
“你是谁啊?”古君羡惊讶的说着,他视线望向众人:“有人知道这是谁吗?”
不得不说,古君羡这一招很好,很巧妙,很老练。只是瞬间,刚才因为丁零那一声大喝而升起怒意的众人,特别是古家弟子立刻哄笑起来。
是啊,你是谁啊?半路杀出来就说不配,你说不配就不配?笑话!你算什么东西?!
只是,除了哄笑的人,还有许多人精们嗅到了这场狗血戏中的不寻常来。因为随着古君羡的反击,随着哄笑声起,白酥酥的脸色愈加的苍白了。
这些人果断的选择了围观,然后静静的看这一出好戏怎么收场。
听着古君羡用那种对付小孩子的招式对付自己,丁零只是轻轻一笑。如果换了以前,他肯定会忍不住——当然,换成现在的他也忍不住!遇到古君羡这种装逼犯,直接打脸是最最正确的方案。
但是今天,他却淡定得就仿佛能唾面自干的圣人。
他微眯着眼,扫了拦住自己的人一眼,然后回头。
他看到,那个拿着自己礼单的小姑娘,依然在无与伦比的震惊中。
于是他笑道:“至于我是谁,你马上就知道了。”说完后,他对着门口一声低呵:“念!”
这一声呵斥,他调用了灵力,只见那个刚刚闻道境的小姑娘浑身一震,立刻举起礼单,结结巴巴的念道。
“省城,不肖弟子……”
丁零微微皱眉:“大声点不行?”
“你怎么这么凶啊!”白笑笑气鼓鼓的冲丁零一阵咆哮,然后大声念道:“省城不肖弟子丁零,心忧师尊之苦,痛及己身,夙夜匪思……今特备薄礼,以了夙愿。”
人群中,一个不屑的声音响起:“还他妈文言文,你以为你是文青?”不消说,又引来一阵低低的哄笑。
但有更多的人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白笑笑手中那张薄薄的礼单上,他们很想知道,丁零所谓的薄礼到底是什么。
“玛……莎拉蒂一辆。”
随着白笑笑此话一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听她说话的群人再次哄笑起来。甚至就连那些对丁零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陈咬金有所期待的围观群众们也忍不住一乐。
玛莎拉蒂……这也算礼物?诺大一个白家,还缺少他一辆玛莎拉蒂么?
然而,听到丁零这话的白浅浅心中却是汹涌澎湃,她知道,这一辆车是酥酥送给丁零的——他送回来是什么意思?她转过头,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白酥酥,连忙一道灵力渡进她的命河。
在她们身边的古君羡也是微微一笑,就仿佛看白痴一般看着丁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