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姜易在衙役的带领下,来到大堂。
望着大堂中早已死去多时的王吉,在看着上首坐着的两人,姜易一愣,旋即醒悟过来,挺直腰杆,向堂上走去。
周异望着挺直躯干,向他走来的俊朗青年,心中暗赞一声,旋即阴沉着脸道:“堂下何人?”
姜易听着坐在正中央之人的声音,不觉感到好笑,他如今什么场面没见过,旋即昂首挺胸,答道:“辽东姜易!”
“堂下之人可是你所杀?”
“正是!”
周异一顿,没想到眼前青年会如此回答,暗暗称奇,再次问道:“既是你所杀,那你可知罪?”
“不知罪!”
“大胆!人是你所杀,而你却不知罪,莫非不知我大汉律例乎?”
姜易见堂上之人徒然大喝一声,当即冷笑,遂淡淡的答道:“大汉律法,某却不知。只是此人该死,该杀!”
“嗯?休得狡辩,来人啦,给我狠狠的用刑,看他还敢不敢在呈口舌之利!”
周异见姜易这般回答,心中虽惊异,却假装怒道。
姜易心中冷哼,脸上却不见丝毫的慌乱,风轻云淡的道:“且慢!”
“嗯?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且容我说几句话,在动手不迟!”
“哼!我倒看看你要说什么?”
姜易望着那闭目养神的阳球,和堂上那一脸怒容的儒雅的中年之人,深吸一口气,道:“大人,你说我不知大汉律法?那我且问大人,法可通情乎?法可通理乎?法可有依乎?”
你不是说我不知大汉律法吗?
那好,我是不清楚大汉律例,而且我也不想知道。
只是我想问你法能容情乎?法可能通理乎?法可有依乎?
你要说不能,那么我却不会就此束手。
因为你不公,因为你不能服我心!所以你无法断我!
“法可通情,法可通理,法更有所依!”周异望着眼前的青年,眼中闪过奇异的色彩。
“好!既然大人所说这些都可以,那么我斗胆再问大人!
若是朗朗乾坤下,有人仗着家室地位,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欺凌弱小,使得他人妻离子丧,家破人亡,这种行为可是视我大汉律法于不顾?这种人该不该杀?”
“该杀!”
“好!我在斗胆问大人,若是身为我大汉男儿,遇到这样的事情,要不要管?要不要挺身而出?”
“要!”
“好!我在想问大人,让人纵马大街逞凶,这种人是否有罪?但不知何罪?”
“有!若按我大汉律法,此人当诛!”
“哈哈,好!好!好!”
姜易突然大笑起来。
阳球睁开轻微闭合的双眼,望着姜易,眼中露出狐疑之色。难道这小子傻了不成?要不然怎么突然大笑起来。
周异在堂上望着姜易的异状,也是一惊,莫非这小子疯了不成?
旋即,望向一旁的阳球,也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不解。
“这人是我所杀!罪在于,他仗着家室,身居要职,视我大汉律法于不顾,如此行径,留之何用?莫非还要让他在此为祸我大汉百姓不成?
我身为大汉的一员,却也知道为民请命!
我不求有功,但求在我大汉境内,这种仗着家室使得他人妻离子丧,家破人亡的事情少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