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一年,果然是纸婚,一戳就破。
想起上周六被放鸽子的事,舒清河稍微平息的怒火又涌了上来,淡淡说:&ldo;你是大作家,这么忙,我怎么好意思总烦你。&rdo;
没吵架时一天七、八个电话打过来的人是谁?那时候怎么不怕烦到别人?冷战了,就赌气缩进小派出所的龟壳里,连晚上都不回家,说什么忙工作,他还不知道小警察的底细?他每天除了数蚂蚁还有其他重要事做吗?
邵燕黎心里千万匹咆哮马奔腾跑过,脸上却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不管怎么说,这次冷战的主因是他,所以负责修复工作的也非他莫属。
&ldo;想喝什么酒?我帮你点。&rdo;
在一个人心情不好时,旧话重提是最愚蠢的做法,邵燕黎审时度势,轻松换话题。
&ldo;抱歉,我现在在执勤,不能喝酒。&rdo;
邵燕黎眼神扫过舒清河手里的酒杯,恰好服务生经过,舒清河把酒杯放回了托盘,表情坦然得像刚才喝酒的不是他。邵燕黎没理会他的赌气,靠近他,超出了正常距离的贴近,舒清河一愣,随即脸色红了起来,问:&ldo;干什么?&rdo;
邵燕黎笑了笑,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稍微歪掉的领带,发觉自己误会了,舒清河抿抿嘴唇,突然凑近邵燕黎的耳边,恶狠狠说:&ldo;少来招惹我,否则老子当场吻你,你就等着上明天早报头条吧!&rdo;
&ldo;我不介意啊,你高兴就好。&rdo;
有恃无恐的态度,舒清河气炸了毛,脸上却笑容依旧,只低声吼:&ldo;滚,少来打扰我工作!&rdo;
骂人就等于不气了,邵燕黎如愿以偿地缩回了手,笑笑说:&ldo;那我就不打扰你做事了,好好做,晚上到我房间来,八○八,有东西给你。&rdo;
舒清河翻了个白眼,只当听不见,嘴唇却咬了又咬,努力控制住不去问邵燕黎要给自己什么,或是上前踹他一脚出气,可恶的男人总是会在他的弱点上做文章,明知他好奇心旺盛,还这么吊他的胃口,看着邵燕黎走远,他哼了一声,打响指跟服务生要了杯红酒,品着酒,走进宾客群中,跟人攀谈起来。
邵燕黎已经走远了,看到很快就有人主动上前跟他聊天,舒清河在心里狠狠爆了句粗口。
作家,说得不好听点,就是码字机器而已,又不是大明星,要靠脸蛋吃饭,长得那么优一点意义都没有,而且这种上层贵族的交流酒会有什么好参加的?除了攀比炫耀还有其他的吗?这家伙一定是每天打字打得脑袋进水了,跑到这种地方来丢人现眼,害得他也要跟着一起来,&tis;他个&tis;&tis;&tis;!
这次冷战不怪舒清河小气,问题全出在那位反应超级恐龙的当红作家身上,这事说来话长,要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奢华酒会里,镜头还要转回到两天前那封诈欺邮件上……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更早些,从上周末两人的争吵说起。
为了庆祝两人认识一周年,周六舒清河在邵燕黎最喜欢的餐厅预定了位子,他怕邵燕黎一坐到电脑前就什么都忘记,还在前一天特意跟他打了招呼,又贴了便利贴在他电脑旁,当晚他提前去饭店点了菜,准备了红酒,结果从七点等到九点,不仅人没看到,连打手机也没人接,座机也打不通,精心准备的酒宴就这样报废了,更别说接下来的一系列庆祝活动。
他还以为邵燕黎是临时出了什么状况,匆匆赶回家,却发现那家伙正在客厅品着茶看电视,对于他的质问,对方只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话。
&ldo;啊,是今晚啊?我以为是下周六,赶稿子赶昏头了,小丁从上周就一直在催催催,今晚总算完稿了。&rdo;
好吧,这不是一句话,不过对舒清河来说,没什么不同,就是‐‐邵燕黎慡约了,跟以往无数次一样,他根本没在意自己说什么,便利贴就贴在电脑旁,他只要稍微用点心就不会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