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艺观察了初禾一会儿,见她虽然板着脸,却依然能显出她并不大的年龄,而且她的脸色已然成桃红状。
她站起身,轻轻的将本来已经掩上的门插上,然后坐到椅子上,突然换了一副脸面。
“哈哈……下属?怎么,国师大人没有告诉你吗?我是被她抛弃的下属,就因为我撞见她与晋王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晋王本想杀了我,虽被青璃那贱人拦下,却将我扔在这里,明着让我为她搜集消息,实际上是让我终老在这里,我长相平凡无奇,虽懂些音律,可你觉得有真正想听曲的人吗?
怎么,这样,她还想我记着她的不杀之恩,为她继续卖命吗?她倒是会算计!”
柳艺看了眼静静听着她说话的初禾,她的脸明显呈朱红色了,她知道,她快要不行了,便也随意的继续。
“她竟还有脸称自己为国师?作为国师,怎可有私情?而且还是跟皇室的王爷,若不是当初,她勾引玄英王子,又以此威胁,玄英王爷怎么可能独自前往南楚当细作。
玄晋也不会有升为王爷的机会,更遑论成为储君的人选,因为皇上看重的本就是玄英王爷!
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为那种人卖命的好,她可是最懂得过河拆桥的贱女人呢!有她那样不为民,只图自己享乐的国师,玄国不灭才怪!”
“我还有那个机会吗?你这熏香果真厉害,怕是我连门都出不去了吧!”初禾无力的看着面前走近自己的柳艺。
“嗯,的确!那你便慢慢享受最后这活着的气息吧!”
柳艺将初禾瞬间拉起,往另一房间走去,不过在她刚将门关上之时,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
她反应过来,立马拿出随身匕首,与那蒙着面纱的人缠斗,不过,显然,武功不济,很快就落了下风。
“贱人,果真是你!这南楚的将军真是没用,竟没将你抓住?”
柳艺显然是见了仇人,分外红眼,她一直等她召见她,不为别的,就为亲手结束了这祸国之师。
“当初,那些玷污我的人是你派的吧?我已经答应过你,不会将你的事情说出去,你为何还要这般对我?”
柳艺嘶吼道,眼前这女人毁了她的清白,毁了她一生,都只因为当初她是她的近侍,而且目睹了她与晋王的苟且之事。
“你不应该感谢我吗?是我将你从晋王的剑下救出的,而且派人玷污你,并不是我做的!”
青璃将一颗药丸塞进初禾嘴中,见她咽下,便坐在椅子上,看着近两年不见的柳艺。
“哈哈,不是你?你还想狡辩?那人可是你最贴身的护卫!”想起那人的嘴脸,她就无端觉得恶心,果然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走狗。
“他的确是,只是先前我并不知道他是那样的人,知道后,就已经将他杀了,安排你到这里来,也是让你在这里碰碰命,或许会有人真的中意你呢!”
柳艺听完她的话,却丝毫不为所动,手中的匕首握的紧紧的,她不会再相信她了,反正这些事情的源头都是她,那么说这些又有何意义?
青璃突然觉得腹部不舒服,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离开她的身体似的,她拧眉,伸手摸向腹部,瞬间一股热流迅速流出,从大腿处往下,伴着强烈的阵痛。
已经解了药性的初禾也发觉了,她这是怎么了?柳艺也不明其因,她小心的走到她近前,无意间扫过桌子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