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没什么了,你们女人真是烦。”
徐唯一毫不客气地给了她一枚又臭又硬的钉子。
李斯洛眨眨眼。这才是正常的徐唯一嘛,粗鲁、霸道,没礼貌,突然变得像刚才那样彬彬有礼,倒害得她替他担心起来。
这时,那位一直想引起他们注意的服务生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过来。
“呃,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这里……不让吸烟……”
服务生怯生生地指指桌子上的禁烟标志。
徐唯一看看那牌子,又看看那位看上去像是未成年的小侍应生,微微一扯嘴角,按灭香烟,很没有诚意地说了声:“抱歉。”
竟然会道歉?李斯洛干脆托起下巴,好奇地望着他。这样的徐唯一可是她从来没见识过的。
“我发现,在很多地方这东西都只是个摆设。”徐唯一被李斯洛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得耸耸肩,用手指弹了一下那块塑料牌,“所以我老是忍不住想要试一下,看看别人会不会认真执行。”
李斯洛扬了扬眉,未置可否。
“说我是个怀疑论者好了。”徐唯一收起烟盒,停顿了一下,又抬头问道:“我的个性真的很糟?”
“想听真话?”
“当然!”他瞪了她一眼。
李斯洛坐直身体,一一掰着手指说道:“你粗鲁、霸道、野蛮、无礼,还任性、狂妄……”
“好了好了,”他挥手打断她,“我知道了,总之,我是天下第一大浑球。”
“差不多。”李斯洛笑道,“不过你也有好的地方。比如你心地很软,虽然老是表现得凶巴巴的;你喜欢照顾人,虽然老是把自己把意愿强加给别人;你还很讲义气,虽然……”
“得得得,还不如听你批评我呢。”徐唯一再次挥手。
李斯洛闷笑道:“你这些毛病从三岁起就有人说了吧,怎么今天才在意起来?”
他看看她,眼神里闪过一丝熟悉的神情。每当他想起“某人”时才会出现的神情。
“又是她?”李斯洛挑起眉。
徐唯一的眼底慢慢浮起一层复杂的情感。
李斯洛望着他良久,叹道:“何苦来哉?你们俩打仗关我什么事?干嘛非把我扯进来?”
徐唯一皱起眉,“你还真以为我是为了她的那句话才想跟你结婚?”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徐唯一一拍桌子,吓得那个小侍应生转头跑到吧台那边去了。
他看看四周,强压下恼火,低声道:“你也知道的,从小她就嫉妒你。她那么说只不过是一时嫉妒心作祟,想捣乱而已。你怎么能跟她一般见识?她还只是个孩子……”
一个已经二十一岁,杀了人照样会判死刑的孩子。李斯洛冷笑。
几乎从第一次见面,她跟海莲娜两个人就互不欣赏。而这种互不欣赏在海莲娜听到徐家爷爷跟李家爷爷说要结个儿女亲家之后,则又上升到了敌视的高度。每每在吃了海莲娜的暗亏后,那个平日里很维护她的徐唯一总是以一句“她还是个孩子”来替海莲娜开脱,害得李斯洛只好看到她就绕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