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攸同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唔,玫瑰的美丽,就在于她有刺,不是嘛?”梁洛文冲他举举手里的酒杯。
不用盛世再三警告,文攸同便决定,他不喜欢梁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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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十分后悔没有弄清楚这家画廊的背景就租下了它。所以,当看到梁洛文与文攸同站在一起时,他不禁又紧张起来。
“洛啊,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李斯洛看看老板,又看看文攸同,十分不情愿过去。
“那你推我过去。”盛世又道。
“看来你对天翼也没什么信心嘛。”李斯洛只得嘀咕着照办。
“不是对他没信心,而是对梁洛文的生花妙舌太有信心。那个喝狼奶长大的……你知道吗?他差点儿就说动我加入他的公司了。”
“你拒绝了?”李斯洛好奇地望着盛世。
“你上山时,他来看过我,说很欣赏我看人的眼光,想邀我加盟。”
“这是好事呀。”
“哈!天知道他是看上我手里的这些客户,还真是看上我的能力。如果是因为我的这些客户,要是真跟他合作了,等他挖完了我的客户源,就该踢我走路了。”
李斯洛看看盛世,没有吱声。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处别人碰不得的软肋,盛世的软肋是他对别人的信任,而文攸同的——她看看那个目光像是粘在自己身上一样,正心不在焉地听着梁洛文说话的男人冷哼一声——大概就是他那该死的自我。
这么自我的男人,绝对会毫不迟疑地抓住这样一个大好机会,并且不假思索地从那些挡着他的人身上踩过去。
她身上所残留的他的脚印就是一个明证。
李斯洛几乎可以肯定她的老板一定会失望。她不禁为盛世感到难过起来。
见李斯洛推着盛世过来,文攸同微抬了一下手,止住梁洛文的话,笑道:“论条件,盛世肯定比不上你们的实力。但我相信有一点是你们比不上他的。”
“什么?”
“信任。我对他的信任,还有我们多年的交情。”
看着他望着盛世微笑,李斯洛知道,这番话是专门说给盛世听的。
不,她对自己嘀咕,他这是在收买人心,转眼他就会跟那位梁先生达成协议,将盛世甩到一边。
然而,奇怪的是,似乎盛世选择了相信他。他伸手擂着文攸同的手臂笑道:“我对你可没那么多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