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理智著称的李斯洛,几分钟之前还信誓旦旦说要把某人当壁画,几分钟之后竟然又像一只无法自控的低等生物般直直地扑向人家……
李斯洛一直认为自己很了解自己,而此刻……她实在是不认识这样的自己。
她瞪着眼前的始作俑者。
换下文明的外套,文攸同重又穿上那件他们初次见面时的灰绿色t恤——这正提醒了她,这男人是只遵守丛林法则的野生动物,如果她还有一丁点儿的理智,就该立刻赶走他,别再跟他搅和在一起。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她冷冷地道。
“我们要谈的很多。”
文攸同定定地望着她,那眼神专注得令人……毛骨悚然。
李斯洛打了个寒战,抚着手臂在餐厅与客厅间来回走了两圈,猛然站住,主动出击。
“让我们把话说清楚。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我们又都是成年人,不应该再对这种事大惊小怪……”文攸同张嘴想要说什么,李斯洛果断地一挥手。
“我们只是两个被困在雨里、寻求作伴的成年人,我们不需要什么借口,也不需要什么愚蠢的解释,我们在一起玩得很开心,这就够了。”
她的手臂用力在空中划出一道休止符,表示事情到此为止。
“昨晚呢?”文攸同追问。
李斯洛一窒,“那……是另一个错误。”
文攸同眨眨眼,举起拳头抵在嘴上轻咳一声。
“如果我没弄错,你的意思是说,这只是一段不值得大惊小怪的韵事,是吗?”
李斯洛点点头,心头却泛起一丝苦涩。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让一时的冲动控制住自己?以至于如今沦落到这种尴尬的境地。
文攸同却缓慢地摇摇头,“不,我不同意你的观点。”
“呃?”她惊讶地抬起头。
“你怎么知道这事值不值得大惊小怪?我记得我是你第一个……”
她瞪大的双眼令文攸同吞掉后面那几个敏感的字,继续又道:“好吧,让我们就事论事。由于你没有可比性,那么就‘这种事’来说,我的经验比你丰富。你承认吗?”
李斯洛发现,这个话题让她内心泛起一股奇怪的酸意。她不自在地点点头,转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