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这说话,明显大姐事事都想着自己,那心就更偏了偏。
二丫这个时候总算是看明白了,不是张大成中了邪,而是大丫这个贱人,用做凉茶哄住了爹,只要她能做出凉茶来,能挣钱,爹就会偏着她。
除非她做不出凉茶来,那才会得了爹的厌弃,那时候她才能趁机下些话,使些坏,让爹好生教训教训大丫。
现在嘛,还是老实点别出头硬要跟大丫杠,那是自讨苦吃。
因此只缩在了后头不吭声,只求张大成瞧不见她,也想不起来要罚她才好。
赵氏却没这个眼力见,只捂着胸口喊疼,还不忘记折腾人:“大丫,我胸口疼,快给我端瓢水来,给我揉揉胸口——”
张春桃刚去扯了一把稻草团成一团,就着草木灰水洗木盆呢,哪里腾得出手来。
更何况,这满院子人,别人都不喊,就喊她,赵氏这点子心思还不明显?
不就是想打压她么?再看赵氏的脸色,不说红润,也算正常,嘴上喊着心口疼,那眼珠子还滴溜溜的转,一看就没安好心。
理她才怪!
张春桃只做没听见,十分认真的洗完了盆子,又将那平日里装菜的筲箕也清洗了一遍,一起给冲洗干净了,再摸一把,没有黏腻感了,才重新打水进去。
将背篓里的棠梨树叶子泡到水里,漂去了上面的浮尘和杂质。
再用筲箕装起来,放在一旁沥干水分。
赵氏见无人搭理她,越发叫唤的厉害起来,嘴里还喊着:“哎呦~我心口疼成这样了,大丫你这个丧良心的白眼狼,你都不过来给你娘揉揉心口啊!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
“我这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得罪了哪路的神仙菩萨啊!这还没许配人家呢,就使唤不动了,将来哪里还能指望得上哟~~”
“老天爷呀,你睁开眼睛看看呀,这不孝丧良心的小贱人,你咋不劈道雷下来,劈死她哟~~”
说实话,就凭赵氏这番唱念做打,就能知道她没事。
只不过,张春桃为了以后脱离这张家打算,自然是不肯落下话柄的。
当即停下手里的活计,冲着张大成苦笑一声:“爹,看娘这个模样,今儿这叶子是洗不完了,我先伺候娘,给她揉揉心口。等明儿一早再洗,你看成不成?”
张大成眼睛一竖,这明儿一早再洗,岂不是又耽误时间了?这哪里是耽误的时间?这是耽误的银钱啊!
若是张大成知道现代的那句,时间就是金钱,一定会很赞同!
此刻他只觉得心烦,转身劈头指着赵氏的鼻子就骂:“都特么老眉毛咔嚓眼的乡下婆娘,做什么妖?做出这幅怪样子来,给谁看?也不去水缸里照照自己那猪都不肯啃的烂白菜样,你砢磣谁呢?”
“一天天的,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你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呢!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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