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江东似乎重新陷入了平静当中。
新任江东武盟主林哲冲为了感谢萧云龙帮助其突破,特意设宴江东酒楼。
萧云龙并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林哲冲此次的邀请,一来是有感谢之意,二来也是在故意宣告他与萧云龙的关系。
因为这场宴会基本上邀请的都是江东武盟的高层,而当萧云龙作为主要嘉宾出席坐在主位上并与林哲冲有说有笑时,武盟那些心怀各异之人也是不得不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不敢再妄动。
这场宴会整个过程中非常热闹,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只不过不少武盟高层都在等,因为他们很清楚,原武盟之主花小荣背靠昆仑隐宗,这昆仑隐宗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但不管怎么说,宴会一直持续到半夜才结束,随后萧云龙在林哲冲等一众武盟高层的目送下离开,返回了紫云别墅。
夜更深了,也更安静,然而此时的江东张家,却是陷入一片嘈杂喧闹当中。
郊区张家庄园此刻仍旧灯火通明,一台台车子从四面八方而来呼啸驶入张家大门,喧闹的同时显得有些慌乱急切。
家主端坐在主位上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三族老张厚文同样也是满脸愤怒的样子,此外大厅里还有几位张家的高层人员也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周围的下人们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整个张家大厅笼罩着一层压抑肃杀的气氛。
好半晌后家主张泉鸣才开口道:“四叔,五叔的遗体可运回来了没有?”
下面一位老人也就是张家的四族老张厚武开口道:“运回来了,明天就准备法事!”
说到这张厚武咬了咬牙,沉声哼道:“泉鸣,这件事咱们张家,不能再沉默了,先是振云的手被对方打断,然后是泉林的两条腿被对方强行打废,如今又轮到五弟,对方直接下杀手,这简直就是踩到咱们张家头顶上拉屎拉尿啊!”
一名年轻的张家嫡系老人也道:“是啊家主,那姓萧的狗小子,实在是无法无天,我们张家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挑衅过,不能再沉默了,必须要反击,必须要拿那姓萧的狗东西的人头,来祭拜五哥!”
张泉鸣叹了一声,说道:“我的本意并非是沉默,只是想查清楚那萧云龙的来历底细再动手,只是三弟和五叔也太冲动了一些,明知道那姓萧的,连江东武盟都敢杀,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还偏偏去挑衅。”
三族老张厚文冷声说道:“事已至此,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直接说要怎么做吧!”
如今的江东张家,族长也就是张厚甫早已身故,二族老也在五年前去世,所以三族老张厚文的话往往就比较有权威。
家主张泉鸣皱了皱眉头,沉吟着说道:“这件事自然是不可能就这样算了,我们张家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但是,那姓萧的狗东西,显然不简单,凭我们这些人根本拿他不下!”
说到这里,张泉鸣话锋一转,接着道:“一个时辰前我已传讯给东域军大营的二弟,另外让二弟顺道去龙虎山一趟,把四大家将请出山,想来也只有四大家将才能拿得下对方了。”
三族老张厚文微微颔首说道:“不错,此事五族老被杀,确有足够的理由请出四大家将了,另外再让泉撤回来统筹,他是东域军大营的统领,分量也足够!”
“二弟以及四大家将平日一早回来吊唁五叔,到时候再议,总而言之这姓萧的狗东西必须死,我们江东张家之威严,绝不容许任何人挑衅!”
家主张泉鸣说完重重一掌拍向桌面,随后结束了这场家族会议。
而此时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东域军大营,作为第三副统领的张泉澈,在交代部下一系列事务后,急匆匆往机场而去,准备出发乘坐专机。
“统领大人,可是直接飞回江东?”副官问道。
“不,先去一趟龙虎山!”张泉澈始终沉着脸,整个人杀气腾腾。
“是!”副官没有再废话,待到五六个人都上来之后,飞机直接升空,连夜前往龙虎山。
大概一个小时后,凌晨一点钟,这架来自东域军大营的专机降落在龙虎山某座山峰的停机坪上。
不过并没有惊动龙虎山的高层,因为张泉澈没有提前告知他们,一下飞机他便是径直朝着后山而去。
半个时辰后张泉澈来到龙虎山后山的某个山谷,这里虽然偏僻但却是鸟语花香,有几间草屋点缀其间,颇有种世外桃源的韵味。
“晚辈张泉澈,拜见四大家将,深夜叨扰,实在是江东张家遇到了十万火急之事,还请四位前辈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