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会儿,水池终于放满了水,水面上面撒上了花瓣还添了牛奶,奶白奶白的,一看就知道懂得享受。
人和人果然没有公平可言的。
向晚意忽然觉得她过得很粗糙。
纪镜吟慢慢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面,骨节分明的手扯过腰间的腰带,外衣被他慢慢褪下。
向晚意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地把房顶的瓦片放了回去,免得待会她会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脚尖在屋顶上面无声地移动,找到一个适合的背面,她纵身跃下,脚在空中的方向一转,手心用力捉着一片瓦片,闪身自窗户没入大殿之内。
看了一圈,忍不住弯了弯唇,空无一人,是干坏事的感觉,她喜欢。
把脸巾带上,还是保险些好。
先把目标放在他的书桌上面,上面摆放着整整齐齐的文件,一丝不苟,她上前翻了个遍,除了发现他的字挺好看之外,没有半分收获。
顺著书桌的方向找着,每个抽屉都不放过,仔仔细细的翻着,为了不被他发现,还要按着他的摆放习惯,把东西一一放回原位,以免他那个谨慎到极点的人心生疑惑。
眼睛扫个不停,翻东西的手比闪电还要快的那般,片刻便把书桌这边的区域搜得个干干净净。
站在大殿的中间,无奈地叹了口气,摸着下巴作思考状,须臾,她又跑去了他的书架那里,一本本书的翻,翻了半刻钟,除了吃了一嘴灰之外,也是毫无收获。
推开一旁的小门,悄咪咪地溜进他的房间里面,里面十分简洁,一床一桌一椅,边上一个小衣柜,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家具,一个半朦胧的白纱罩自天花垂下,把整张床给包围着,不过这看似简洁的家具,实际上则大有乾坤,以这床用天蚕丝制成的被子和褥子为例,就已经可以抵到普通人家的好几百年的生活费了。
趴在床边,仔仔细细的摸着被子和他的褥子,软软绵绵的,手感极好,没有半点异样。
叉着腰,一脸疑惑的想着该怎么办。
耳梢微动,她这才发现在这房间里面还有一则暗门,隐约传来的水声就是从这里传出的。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耳边趴在上面,手紧贴在门缝的门边,感受到细细的暖气,耳边传来的是手在水里翻搞时发出的声音。
他房间居然直通澡堂。
&ldo;我的香珠呢?&rdo;他喃喃自语。
向晚意不得再之感叹他生活之好。
顿了顿,耳边突然传来&ldo;哗啦啦&rdo;的水声,向晚意眼睛微突,他不会就是因为缺了个香珠打算来吧,身子连忙一退,急急地看了房间一圈,走到窗边,使劲推了两下没有推动,这破东西竟卡住了。
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里盘算了一下,来不及跑到门边。脚尖使力,把纱罩一撩,飞身钻入他那厚厚软软的被子之下,她本就长得瘦,这床的被子厚度足有半个到一个手掌,加之床边有一纱罩盖下,遮去大半里面的景色,若不仔细观察的话,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隐着自己的气息,屏住呼吸,像条死鱼般动也不动,彷佛她根本就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似的。
半晌,暗室的门开了,一个人草草套了件外衣走了进来,精壮的胸腔和腹上的肌肉若隐若现,身上的水珠沿着身体线条慢慢滴到地上,但不过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地面,还有地热的功能。
男人慢慢走到衣柜边上,在里面翻了会儿,随后拿了一个透明的约有半个拳头般大的球状物体出来,他小声地说:&ldo;找到了。&rdo;
下一瞬,男人眉毛一挑,拿着香珠的手用力一攥,眼睛里闪过一缘杀气,但又过了一瞬,这丝杀气便如昙花一现,消失得了无痕迹,他微微侧头看着床的方向,表面看来,那里没有半点异动。
男人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又传来暗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空气中回归平静,没有任何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向晚意捏着鼻子,气都不敢多吸一口,即使屋内一片平静,她还是没有立马放下心来。
她的这个四脚朝地,像乌龟般趴着的动作足足维持了一刻钟,确认真的没有半分声音后,她才慢悠悠地把头从被子冒出来。
眼睛刚接触到光线,心下一惊,察觉到一道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自己的身上,还没来得及抬头或者做任何的动作,刚从被子里冒出来的头又被被子蒙回去。
一股带有侵略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人动作利落,把她的身子一甩,被子一颤,整个人卷到被子里头,密不透风,随后那人单手将她头脚的方向一转,她只觉腰间碰上什么硬硬的东西,回过神来被人扛在了肩头。
像条毛毛虫般扭过不停。
男人眼里闪过玩味的眼神,挥了挥手,把暗室的门打开,扛着她迈着稳步走到浴池边上。
连人带被子般扔到水中,在被子团掉进水的前一瞬间,他又瞬间移动接着那团东西,把被子的一角扒了下来。
把她的脸巾扯了下来,一个喘着粗气,脸颊涨红,发丝凌乱的小脑袋瓜冒了出来。
闷了好一阵子,她都差点憋死了。
大口大口的吸着气,睁大眼睛,看到面前的人时,所有想要骂人的话生生吞回肚子里面,她可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环境,于是很没有底气的喊了声:&ldo;妖君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