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来访献反间之计,刘宇自头至尾都对其以礼相待,态度诚恳,最后更以大礼相请,最后戏志才感其诚意,答应投效。刘宇这一喜可是非同小可,前世此人英年早逝,才华没有充分的发挥出来,可历史上的评价也是极高,这可是个能与荀文若、郭奉孝相提并论的人才,他现在已经在想着如何为这谋士保养身体了。
二人既是交心,自然言谈甚欢,刘宇见戏志才席间却是咳嗽不断,也不敢过于劝酒,心中一动便出言问道:
“先生勿怪,我观先生好似贵体违和,不知。。。。。”
“哎~~劳将军下问,这咳嗽之症乃是天生,虽经几番求医问药却总是不得根治,久而久之便不再理会,反正无甚大碍,将军不必在意。”戏志才说到此处神色之间有点黯然,看来此症对他不无影响。
“先生之言诧异,须知身体方是革。。。男儿立身之本,岂可轻忽,我马上派人为先生寻访名医,此时天寒,先生衣衫又如此单薄,来人,将我那虎皮大氅取来!”刘宇一时嘴顺,差点说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幸好见机的快,否则戏志才一定如坠五里雾中,上回那图葛豹相送的虎皮他改成了大氅,极能御寒,见戏志才衣衫也是立刻取出相送。能让自己一个谋士健康,一张虎皮又算得了什么?
“将军不可如此,将军常年征战于战阵之上,正需此物,志才怎生敢领!”戏志才见到此物便知其贵重之处,想到刘宇的心意,心中感动之下话语中也立刻表现出来。
“哎呀先生不要推举了,刘某久经沙场,身壮如牛,不需此物,先生用之,倒是正合。”刘宇豪爽的道,还特地比了一个强壮的姿势,戏志才不意他竟有如此举动,倒觉十分亲切。
“既是主公诚意,那志才便愧领了!”他终是非常人物,见刘宇之意极诚,也不再推拒,一声主公却是脱口而出。
“小意思、小意思、先生不必挂怀,敢问先生,这城中可有银杏树或是枇杷树?”刘宇心中大乐不免有点得意,出言问道。
“城西似有一片银杏林,主公何有此问?志才既以主公为主,不须再以先生称之,主公唤我名字便可!”戏志才进一步表明了立场。
“不瞒先,志才,在下幼时亦有咳嗽之症,志才你来访我,当知我的身世。当日家父也不知为我请了多少名医,用了多少药物,皆是难以见效,后来逢一异人给了一个偏方,以银杏叶煎水或将枇杷捣成膏状,服之便见奇效!后家父照此而为果然药到病除!我观志才之症与我当年颇为相似,故有此问,志才不可不信!”刘宇心道偏方治大病,说不定现在人们还未发现银杏与枇杷的药用价值,何不在戏志才身上一试,反正就算无效总是吃不死人的。他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立刻便派人前往城西处采摘。
“志才谢过主公厚意,自无不信之理!”看着面前的刘宇,戏志才察觉到了他的不同之处,与自己言谈之间并无拘束之意,有时还让人有些发笑,不过这样的刘宇更让他觉得真实。
“主公与志才在此欢饮,也不知会天机一声,倒叫我一阵好找。”说话间单天机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似乎与戏志才早就相熟。
“哈哈哈,我道志才怎会今日来访,看你二人这般想来早已相识,天机你还要怪我?似志才这般的大才你也不早生引荐,当是我去拜访才是正理。”看见二人眼神,刘宇已是心中有数,故而笑道。
“主公勿怪,天机与志才也不过相识数日,只是佩服他的才学,相交甚厚。志才兄如此人物天机怎会不推举与主公?只是耳闻那若亲见,自是要让戏先生亲往一见方可,志才,在下所说可有虚言?”单天机微微一笑,却是转向戏志才说道。原来数日前单天机偶在酒店中见到戏志才,觉得其人见识不凡,谈吐高雅,便有意结交,二人一谈之下竟是惺惺相惜,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单天机也言道刘宇为人如何,请戏志才出山相助,不过戏志才定要亲见,如此方有军营一幕。
“呵呵,天机所言果然非虚,主公之气度令人相敬,志才已是真心投效,主公,志才性情颇有古怪之处,难容与人,故才与营中相试,还请主公不要见怪!以后能与天机分为同袍,也是乐事。单天机知戏志才乃是高明之士,可在戏志才的眼中,这单天际更是不凡,与他深谈之下即使以他的自负也有点自愧不如,纯以智略论他平生所见除了那郭家小子外再无一人可与之相比,心中也是佩服。
“在下岂敢对先生见怪!志才愿助我宇欢喜还来不及。天机,志才不宜饮酒,我三人便以茶代酒,好好叙谈一番,也当为志才接风。”看着手下这两个智谋之士,刘宇心中一片欣喜。
是夜三人尽欢,侍从采来银杏叶后依照刘宇的吩咐煎作三碗与戏志才服下,有无效果倒是另说,不过戏志才这一夜睡得极为安稳,很少咳嗽,第二日早起便来谢刘宇赠药之恩。刘宇自是欢喜,若如此就能保住戏志才的性命,他真的要感慨知识就是力量了。
本来刘宇想带着戏志才同去将军府向卢植、皇甫嵩二人献计,不过单戏二人皆言主公一人前往便可,不需多费周折,刘宇只得想从。
卢植与皇甫嵩听了刘宇对张梁以及如今战场形势的分析,深觉刘宇此计乃是经过详细考量,极为可行,当时都是大喜,对刘宇称赞有加,并立刻传令依计行事,倒让刘宇一阵脸红。
于是一时之间无论黄巾还是汉军阵中皆是流言四起,言道卢植皇甫嵩与波才暗通款曲,只要波才率军相投便既往不咎,同时还可任之为威南将军,黄金美女更是不在话下,言之灼灼,有如亲见。
波才此次出征兵力达十余万之众,以张梁的性情哪能轻信,军中也多有他的心腹之人,一开始波才连战连捷,这些人心中嫉恨却是难有言语。可后来在长社城下为刘宇所败,波才便一时按兵不动,此乃目前最佳战略,可这些人哪里知晓,多有说波才畏敌如虎!如今又有此等流言,还不如获至宝,不过多时便已传到张梁耳中。
刚开始张梁还能不信,毕竟波才随他日久,可是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之下也逐渐动摇起来,后来更是有人送上皇甫嵩写与波才的密信,自己又一再下令进军为波才所拒,心中更是相信确有其事。张梁连夜心腹之人持他手书奔往颍川解波才之兵权,更派自己一个族弟名唤张晃者替之,此人也不过以阿谀奉承,夸夸其谈之辈。
波才见张梁手书心中恻然,他不恨汉军玩弄手段,两军相对无所不用其极乃是常理!只恨主上昏庸,那张晃一到,这十万大军的命运可想而之,且张梁狠心至此,竟要取自己性命,他麾下之将周仓管亥皆要保他死战,却为所拒,盖因已心灰意冷。
“想我波才自跟随天公将军起事以来,大小数十战,从未畏惧,一片忠心天日可鉴,今被尔等宵小之徒所害,命也!伯明子平还需约束士卒,不可为乱,才之真心终有一日主上会明,今日便去追随天公将军!”波才说完竟是横剑自刎,死时犹是双目大张!
波才一死,张晃领军,消息很快传到汉军帐中。刘宇闻之不由钦佩波才之气节,但也心中明了,大破黄巾之日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