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帝盯着凌落金,问道:“那凌统领希望朕怎么做?”
“老臣之前愿意以神机营统领一职作为担保,就是相信皇上是明君,能够查明真相,惩处奸佞之臣。既是明君,皇上心中自然有数,怎么会来询问老臣该如何做呢?”
皇后心道不好,连忙开口:“凌统领,你这是在逼迫皇上吗?”
“老臣若是逼迫皇上,刚才在审理此事的时候就不会一言不发,如今真相水落石出,老臣求一个公道,就是逼迫了吗?皇后您母仪天下,可是以老臣今日所见,您当真担得起‘母仪天下’四个字吗?”
凌落金这话说得重,皇后却无力反驳,魏景帝闭了闭眼,终于下定了决心。
“刘达出于嫉妒之心,诬告凤仪公主和凌宇有私,革其官职打入大牢,秋后问斩。刘家全族,流放边地,三代以内,刘家不得入朝为官。”
话音刚落,刘达失了全身的力气,跪坐在地。
皇后心中大惊,怎么会罚得这么重?
“皇后身为中宫,本应明断是非,却听信小人谗言,但念其管理后宫多年,苦心劳力,罚俸一年。晋云嫔为云妃,协理六宫!”
皇后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成了拳,不管心里有多恨,也只能认下这个结果。
云嫔,不,云妃压下内心狂喜,站起身向皇上行礼:“臣妾定当竭力为皇后娘娘分忧,不负圣望!”
处置了皇后和刘达,魏景帝怒气冲冲地走了,云妃也忙着跟上去安慰他。
皇后死死地盯着苏沉鱼,只说了一句:“公主还真是好本事!”
苏沉鱼笑了一下,她知道皇后是什么样的人,肯定会揪住自己之前的事情不放来一个诬陷。
所以从她重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开始洗牌自己身边所有的人和事。
“公主觉得自己今天赢了吗?”
苏沉鱼看着皇后:“皇后不就是想要告诉我,只要父皇向着你,我就永远不能将你怎么样?”
云妃在后宫全凭魏景帝宠爱,没有实权,就算是协理六宫,也不过是个傀儡。
魏景帝不是不懂,却放着其他的妃子不选,反而晋嫔为妃,如此一来地位不稳。还是一个有孕的女子,等月份大了要生产,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去管后宫的事情?就算是生下来了,那不也得好好调理身体?
皇上终究,还是心向皇后,准确地说,是心向连家。
“父皇向着连家,是皇后娘娘的福气,只不过也要看看连家能不能承受的住这福气!”苏沉鱼提醒道,“皇后一下午都在忙着算计儿臣,只怕还不知道陈越的事情吧,若是皇后知道了,肯定会十分惊喜,这可是儿臣送你的一份大礼。”
皇后心中诧异,面上不显,带着宫人离开了。
该走的人都走了,凌落金带着凌宇上前来给苏沉鱼道谢:“今日还真是多谢公主,否则凌家要遭大难。”
“凌统领言重了,这件事是因本公主而起,本公主自然要还凌侍卫清白。”
若只是想要诬陷苏沉鱼,不一定非要选凌宇,可是为了算计凌家,皇后选择了凌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