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儿臣侍疾有功,而是那位邓太医为太后开的药没什么效果,换了药之后,只喝了一碗,药到病除。”
听着苏沉鱼的解释,太后心中咯噔了一下。
“那个邓太医,是太医院院判邓海峦吗?”魏景帝对这个人还有些印象,上一次就是他没有看出来药人的异状才出了事。
苏沉鱼点了点头:“能在宫里任职的太医,医术造诣要求自然是要高的,也不知这邓海峦是如何当上太医院院判的。”
这太医院院判,以后很有可能会接任太医院院首,如果邓海峦医术不精,那受害的第一个人就是魏景帝,毕竟魏景帝的身体是由太医院院首调理的。
魏景帝皱了皱眉,正准备说什么,太后就开口了:“皇上,现在云妃的胎就是邓太医在安着。”
“朕之前不是让赵院首为云妃安胎的吗?”
“听说是赵院首为云妃安胎之时,云妃身子不太爽利,换成邓太医之后,云妃的身体情况有所好转,云妃便一直用着邓太医。”
听太后这么说,魏景帝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让邓太医继续为云妃安胎吧。”
太后嘴角微微扬起,她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苏沉鱼,却发现她已经吃完了一块荷花酥,压根没把自己和魏景帝的对话听在耳朵里。
意识到这件事后,太后更气了:“听宫人说,刚才睿安和凤仪掉进池塘里了,凤仪你差点把睿安拉到池底淹死?”
这句话说的就有点重了,不管真相如何,至少苏沉鱼也是受害人之一。
苏沉鱼笑了一下:“太后,您这话可说错了,是睿安脚下滑了,把我拽进了池子里,真要论谁是谁非,我是一点错都没有的。”
苏沉鱼没有错,那有错的不就是苏睿安了吗?
太后也看出来了,自己在苏沉鱼这里讨不到什么好,便不再讲话了,安安静静地用完了一顿午膳。
午膳过后,大家便各自回府了。
苏谨为带着戎若,刚进太子府,就看到披着一件艳红色的真丝织锦缎披风的百里琦在等着。
戎若看着百里琦身上的那件红色披风,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正红色岂是一个妾室能用的,百里琦这是当着自己的面在耀武扬威?
“太子、太子妃,你们可算是回来了。”百里琦迎面走了上去,却被戎若伸手一巴掌打了过来,百里琦捂着自己的脸,委屈地问道,“太子妃,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百里琦回道:“公主,按照规矩来说,太子和太子妃出行,良娣是要在门口迎接的,难道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对吗?”
看着百里琦这双眼含泪的模样,苏谨为有些心疼,更觉得戎若无理取闹。但想到今天太后和魏景帝的话,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迈步走开了。
见苏谨为走了,戎若更加肆无忌惮了,她直接让阿芙将戎若身上的红披风脱了下来:“你区区一个良娣,怎么敢用这种正红色,这种正红色只有本王妃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