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梁山寨后,王伦倒也没有亏待阎婆惜一家。
让人与他们安排了比郓城要好上许多的住处,便是吃喝也有人一并送上。
只是他们显然有些远离梁山的核心圈子。
那些头领们的宴席不光没有请他们,也没有询问他们的意思。
就像是专门豢养了一个唱曲的一般,将他们安置在梁山。
阎婆三人战战兢兢的吃过晚饭后,又聚在了一起。
“我儿,咱们娘仨苦也!
本以为给你寻得一个好人家,哪曾想误入贼窝,这辈子恐怕都没法离开这梁山泊了。”阎婆哭哭啼啼道。
阎婆惜见状道:“娘,我到觉得没什么。
咱们在郓城的时候,包一餐饥一餐的,到了梁山好歹一餐四菜,两荤两素。
人家也不曾找我们讨要回给的金子,你怕什么?
再说了,你们不就是想找一个养老的地方嘛!”
“你这贱人怎么说话的。”阎婆眉头倒竖。
“跟你学的呗。”阎婆惜毫不惧怕。
“这里毕竟是梁山,他们都是强盗,不怕他们亲近,就怕他们不讲道理啊,那天瞧我们不顺眼了,说不得就要找个地方把咱们给埋了。”阎婆又愁道。
“埋就埋呗,谁让你选的,人都已经来了,还能如何?”阎婆惜耸了耸肩膀道。
“你这死丫头,就不能想想办法?”
“你要是有什么办法就直接说吧,不用跟我搁着里绕圈子。”阎婆惜又道。
他们娘俩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知根知底。
因此他娘一撅屁股,阎婆惜也就知道她想要放什么屁。
“我觉得,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得牺牲一下我儿,你得今天晚上到那王头领的房间内去服侍他。
若是能怀了他的孩子,为他产下一儿半女,这样一来咱们在梁山才能安全无虞。”阎婆小声说道。
“哦,我知道了。”阎婆惜应道。
心中也随之一暗。
就像是自家娘骂自己贱人一样。
阎婆惜早就知道自己是一条贱命,既不是官宦人家的子女,又非富户之女。
这般颠沛流离下,这辈子都没可能被人明媒正娶。
与人做外室,做暖床之人,已经是她能想道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