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生似乎没想到她的回答是这个,眼神暗了暗,慢慢拉着她的手说:&ldo;娇娇姐,你是个好人,父亲也是个好人,我相信你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rdo;
当然,这句屠娇娇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王舒就来催傅长生回去了。
虽然傅长生依依不舍,很不想走,但是他也不得不走,因为是他老爹让人来找他的。
傅长生走后,屠娇娇一个人坐在屋檐下,想着他说的话,虽然刚才她说的话都是为了应付他,但是也不乏一些真心话在里面。
傅长安确实是个不错的人,现在是摄政王,把小皇帝打压得不行,要是有朝一日翻身做了皇帝,那也不是不可能。
她现在帮了他一把,这可是个不小的人情,往后要是他当了皇帝,那她的寨子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指不定真的还可以重新做回良民,那她的心愿也就了了。要是他当不了皇帝,被镇压了,那她现在也开了个镖局,那寨子里的兄弟也不会倒血霉。
此时此刻,远在北狄王都的谢宅里的谢云峥,正惬意的烹茶,库杂索进来轻声说了两句什么,他眯着眼睛摆摆手。
库杂索下去之后,他端起一杯茶在鼻子下面嗅了嗅,似是自言自语的说:&ldo;傅长安,你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很响,可别到时候折了自己的手,那可就不好了。&rdo;
吉日是在十月初六,她在初三那天就搬去了小皇帝赏给她的那所宅子。据说是因为新人成亲前两天不能见面,而且,她出嫁要从外面进王府才行。
那天一大早,屠娇娇就被一群姑娘婆子簇拥起来了。洗了脸就被按在梳妆镜前,梳头的梳头,绞面的绞面,还给她做了个指甲。
几个人围着她忙得不可开交,她却是连眼睛都睁不开,当然,那是之前。当那个婆子把两根线交叉在她脸上滚动的那一刻,她的瞌睡就醒了。
尼玛太痛了,她连忙阻止那婆子,道:&ldo;那个,大妈,不,嬷嬷,咱们不要绞面了好不好,这个太痛了,咱们不弄了行吗?&rdo;
那婆子却说:&ldo;哎哟,我的奶奶哟,您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这自古以来女子成亲,哪一个不绞面?不绞面怎么见夫君?快快快,别打扰老身了,这时间可紧着呢。&rdo;
说着,几扒开了她的手继续绞面,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却也是有苦说不出。小小在一旁安慰她:&ldo;姑娘,您暂且忍忍,过会儿就好了。&rdo;
她眼睛望着房梁,心里奔腾过一万匹草泥马。天没亮就起来折腾,天都透亮了,她才穿好衣服,梳好头发。
6件衣服加上一根又宽又大的腰带勒在她的腰间,明明不细的腰都被硬生生的勒出小蛮腰了。
胸前挂了一副百年好合的长命金锁,头上的凤冠还是之前的那一副,又大又重。加上胸前的长命锁,压得她的脖子都差点儿直不起来了。
一个婆子塞给她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叮嘱她一定要拿好。她艰难的点点头,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平安吉祥嘛,她知道。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吵闹起来,这会儿鞭炮就响起来了,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她就觉得脑袋疼。
外面有人喊:&ldo;吉时到了,开门迎新娘!&rdo;
小小扒到门边朝外吼道:&ldo;迎新娘没点儿东西怎么能让你们接走?是不是啊?&rdo;
外面里面一众丫头都齐声笑道:&ldo;是!&rdo;
听外面那声音,像是傅长生,他笑呵呵的说:&ldo;有有有,各位姐姐,我给你们带了玉林坊的首饰,你们来瞧瞧?&rdo;
听见他的话,一众丫头撒了欢儿似的朝他跑去,小小连忙走到她身边,替她盖好盖头,在她耳边道:&ldo;姑娘,这时辰也快到了,该出门了。&rdo;
她又是十分艰难的点点头,说:&ldo;我知道,你待会儿可扶着我点儿,我看不见路,可别摔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