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翻个身对玉玲说:“我很累,要休息了。”
玉玲走了出去,傅罗昏昏沉沉地睡着,忽然听到有人说:“傅罗,你不要怪我。”
当年她和他也是有过约定地,虽然是造化弄人,让她从因缘镜里看到了她和卓玉的过去,接受过去就要舍弃现在,当年也是她先舍弃了云笙,如今云笙做出这种事,她也怪不起来。
云笙又说:“我会把一切都弄清楚,如果他不是要做……我会把你还给他。我也得过你的真情,也该满足了。”他说到这里,最后一个字竟然有些颤抖。
听到最后,不知道为何,傅罗的眼泪竟然瞬间流了下来,幸好她是背着云笙躺在里面。傅罗微微睁开眼睛,从墙面上的影子里看到云笙抬起了手又落下,然后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才悄悄关门走了出去。
“也该满足了。”那是她在天界和他分离的时候他说的话。大概那时他就没有求会有什么好结果。
神佛们知道他们的私情,佛祖传她去神殿前,她也是有一股子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和佛祖说个明白,他们二人分别被叫去神殿,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说:“不论结果如何,我也得到了你地真情,也该满足了。”
她说:“傻瓜,还有那么那么多的事可以做,游山玩水,长相思守,你满足个什么啊!”
他红了脸,腼腆地笑,也湿了眼睛流了泪。
第一百三十章是焉非焉
真正面对选择的时候,无论想到要放弃哪一方都会想起对方的好处来,以及那段甜蜜爱情的点点滴滴,傅罗被云笙禁锢起来,本来时时刻刻都想着要如何离开这里,回到卓玉身边去,可当看到云笙死寂的眼神和小心翼翼地种种,那些她和云笙以前在天界的事也一件件地回到了她的脑子里。
尤其是最后一幕,在天界她和云笙分离,当时她的心情是——无论结果是生是死他们很快很快就会团聚死也要死在一起,却没想到最终面临的居然就是诀别,再见面的时候早已经物是人非。
不知道是不是被玉玲这丫头感染,傅罗每当想起这一段段的往事,就会不由自主地流眼泪。选择就是完全地舍弃,没有选择过的人不会明白其中的苦痛。
傅罗就这样翻来覆去地一天又一天,竟然就生了一场大病,到最后根本不用云笙在禁锢她,她的病就已经能限制她的行动。
在院子里又呆了数日,傅罗身上的禁锢已经被云笙打开,但是稍微走上几步就会满头大汗,更别说打倒院子里那些黑衣人再跑出去了。
玉玲总是按时送来汤药,傅罗说什么也不肯喝,玉玲红着眼睛说,“师姐,你不喝药病怎么能好?”
傅罗看了玉玲一眼,“我病好了他还不是又将我禁锢起来,还不如这样大家都落个清净。
傅罗午间小睡,醒来的时候隐约看到云笙坐在桌边在剥热腾腾的栗子,一会儿就剥了一小盘然后又拿了一些蜜饯放在一起,用小碗扣上,拭手起身看了看傅罗,傅罗急忙闭上眼睛,屋子里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声音,等傅罗再小心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人。
那盘子和碗还扣在原处,旁边是一碗热腾腾的药。傅罗起身,顺手一摸发现床边放着几本书。书上是一个漂亮的蓝色棉锻小褂,褂角用金线缝的云边,里面也是柔软的白色小缎,傅罗正在看,玉玲已经推门进来,笑着说:“天冷了穿上褂子再起来吧!”傅罗知道这是云笙拿来的,只是披上自己的衣服没有穿,玉玲叹了一口气,又端起桌子上的药碗,“这药不苦。你试试。这边还有你爱吃地干果蜜饯……”
傅罗站起身往外走,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阳光正好照下来也不算冷。玉玲跟出来坐在一边,傅罗想了想,准备和玉玲聊聊天,顺便转折打探一下外面的状况,话绕了一大圈,玉玲咬住嘴唇说:“师姐我知道你想问大师兄的情况,他很好。四美图收集的差不多了,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我说的这些你可能不信,可是事实是这样你早晚都会明白的。”
玉玲见傅罗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难道这些日子说了这么多话,她就是铁石心肠一点都不动摇吗?玉玲干脆跑去药房拿了一个东西放在傅罗眼前,“这就是你平时吃的药。”
傅罗睁开眼睛看到玉玲手里有一个圆圆的长满了刺地东西,她听玉玲说:“要剥开这个拿出里面的果实才能给你入药。你这一碗碗浪费的都是别人地心血。”
傅罗吞咽了一口,漠然道:“你让他放了我。我自然就会好了。用不着吃药。”这一句话终于将玉玲气走了。
玉玲走了之后,傅罗开始慢慢在院子里溜达。那些黑衣人应该都是云笙早先太子府的那些人,当时她和云笙从山谷里出来,云笙也是被这些人接走的。在妖界这些人又再出现虽然脸上蒙了黑布巾,她早该想到的。
黑衣人对云笙极为尊敬,见到傅罗除非傅罗要敲昏他们溜出去,不然就算在他们身上捅出十个八个洞来,他们也不带恼的。
院子里有园丁,丫鬟。推开一扇大门还有药房厨房,傅罗走进去看到一个人在一边正剥玉玲给她看的那种药,这人挽起袖子露出细细的胳膊,单薄地身子弓在那里,瘦弱地宛然就是一个童工般,那人正在想事,手指被刺伤了也不以为然,傅罗越靠近他仿佛越慌张,另一只手简直就要把那带刺的药握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