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徽示意沈安随自己一同落座、用饭。
沉默着吃完饭,蒋徽有意道:“这次过来,多住一段时日吧?”
沈安一笑,说:“便是嫂子不说这句话,我也要叨扰你们一段日子。我……不想离开京城了。”
“好事啊。我正愁平日没人作伴呢。”蒋徽和颜悦色地应承着,心里却是不明所以。
之后,沈安显得心事更重了,闲话时心不在焉的。
蒋徽就想,别指望沈安自己说出来京的目的了,还是晚一些问董飞卿吧。她看了看天色,和声道:“今日你不妨早点儿歇息,明日我们再说话。”
沈安称是,起身行了个礼,款步出门,去了郭妈妈匆忙间为她安排的一间后罩房。
蒋徽回房,沐浴更衣之后,独自歇下,熄了灯。
董飞卿很晚才回房,沐浴之后,在她身侧歇下,知道她还没睡,而且在想心事,便将她揽到怀里,语带笑意:“胡琢磨什么呢?”
蒋徽说道:“你那个小沈妹妹,我等了大半晌,但她什么都不肯跟我说。那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到这会儿我都不知道你们是朋友还是兄妹——这档子事儿,怎么想都觉得奇奇怪怪的。”说着就有了点儿火气,“跟你这么熟的人,也不跟我提?你那脑子,一天到晚的想什么呢?就不能事先把这种人、这种事跟我说说啊?”
董飞卿笑道:“这事儿吧,你知道就得了。
“我以前不是在镖局做过趟子手又做过镖头么?沈安是总镖头的女儿,跟我少不得有碰面的时候,一来二去的就成熟人了,大事小情的,因着总镖头和方默的原由,偶尔相互帮衬一二。
“我跟她算是有交情,但称不上是朋友——我跟她爹没大没小,心里其实一直把她当小一辈儿人。
“方默家里的事情,我也跟你说过了。他家老爷子身子骨好了,但他担心老爷子好了伤疤忘了疼,前一阵就辞了镖局里的差事,留在家中,帮双亲打理里里外外的事情。
“沈安早就看中了方默。这次只身进京,是来找方默的——半路差点儿被悍匪劫色,受了伤。
“方默现在不能把她留在家中,还不是时候。他信不过别人,就把沈安拎咱家来了。”
蒋徽既有意外,又有释然,语气明显地变得柔和:“是这么回事啊……”
“不然呢?”他揉了揉她缎子般的长发,“我要是不知道她的心思,你就又要往歪处想了吧?”
蒋徽笑了,振振有词:“什么叫往歪处想?别说还没想呢,就算是想了,也是防患于未然。”
他笑出声来,双唇落到了她耳垂,带着点儿捉弄,反复吮咬。
蒋徽探出去推他的手,被他握住。躲不掉,无计可施之下,她索性转脸向他,吻了吻他唇角。
他顺势捕获,唇舌与之亲密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