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绪立时变得甜甜的,暖暖的,唇角缓缓上扬。
“喜欢么?”他这才问道。看她绽出了由衷的笑靥,暗暗松了一口气。刻猫这一节,他知道会让她一头雾水,但是,送礼物的同时,把彼此都喜欢的融合起来,不也挺好的?——他是这么想的。
“嗯。喜欢。”蒋徽笑着点头,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儿,笑意更浓,“两面的图案,真是风马牛不相及——很好,只有你做得出。”
董飞卿轻轻地笑起来,拿过玉牌,帮她戴上,“让郭妈妈打的络子。”
“看出来了。”蒋徽问他,“你有没有很想要的东西?我看能不能做出来送给你。”
“我很想要的?”董飞卿俯首吻上她的唇,“就在眼前。”
蒋徽搂住他,“真心话?”
“这还有假?”他加深亲吻,语声有些含糊了,“每日多笑几次,我这日子就什么都不愁了。”
蒋徽故意挠了他一下,“你打心底觉着我像猫,以后我可就由着性子跟你犯浑了。”
“行啊。”他笑,“好像我指望过你能多乖似的。”
“……”身体的悸动、他语声中透出的温柔宠溺,都让她失去言语的能力,阖了眼睑,享受着这样甜蜜之至、亲昵之至的时刻。
翌日一早,董飞卿与蒋徽如常策马来到书院。
蒋徽径自去了藏书阁。
先前宅邸的外书房,是董飞卿、管三这两位堂长平时打理诸事的地方,两人大多时候一个在东间,一个在西间,有事的时候,便到厅堂商议。
董飞卿落座后,小厮上茶时说起一事:今日不少学生赶早来了,昨日两个话题的发起者,因着做出回应的持反面态度的是大多数,结果已然分明,人们将之放下同时,有人发起了新的话题:不知是谁,把一篇关乎唐修衡的文章送到了兔园门房。
他微微扬眉,示意小厮细说。关乎哥哥的事,哪怕再微小,他也会分外关注。
小厮如实复述了文章的梗概:讲述了唐修衡征战沙场时的赫赫战功和一些有趣的轶事,末了说自己这辈子的心愿,便是能与唐意航这样的奇才同朝为臣。
末了,小厮笑道:“早来的学生们看了之后,有的说是真知灼见,有的则说是阿谀奉承,到午间,估摸着就又热闹起来了。”
董飞卿莞尔而笑。发起话题的没胡说八道就行,不然的话,他第一个就忍不了,定要把无事生非的人揪出来。
小厮行礼退下没多久,便又折回来禀道:“顾公子求见。”
顾公子?董飞卿记得,收进来的学生姓顾的,只有英国公的小儿子顾沅淳。“让他来。”他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