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方尧在秋闱之前就上门提亲、其母在相府还又哭又闹的行为,不知怎么的也在书院传开了,使得大家由尊敬变为了鄙视。
方尧受不得这个气,书院便越去越少,近几日更是以照顾母亲为名,停留在穆府的客院里。
这样不但能多找些机会与安宁亲近,还能在穆府刷一波孝顺的好名声。
当然,他这想法注定是白费的。若是前一世的婉宁,还有可能被骗,遇上安宁,那真是想都不要想。
穆鼎对此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故作不知,由得他折腾去。
不过外院与内院的门禁却是森严了不止一倍,像上次那种在花园里“偶遇”的情况,再也不可能发生了。
方尧为此很是气闷,见不到安宁,他纵是有千般招数也是使不出来的。厚着脸皮写了几封情信吧,还没出客院,就被拦下来了。
为此穆鼎还特意找人传了话,提醒方尧学业要紧,臊得方尧一连两日都没有出院门。
不过今日倒是个好机会,主院里正在招待萧长恭,若是自己能出席,不仅可以在大人物面前露脸,还能与安宁见面。
而且萧长恭虽然位高权重,但不过一个武将,还戴了个那么丑的面具,自己只要打扮得体,立时就能显出读书人的风雅来。
要是他一出场,把萧长恭都比了下去,那穆安宁还不得立刻就对他一见倾心?
因此,方尧早早地就换上了那身月白色的长袍,备好了折扇,就等着下人来请他列席了。
可是左等右等,也没见人来。待到忍不住向小厮打听时,才知道宴席已经过半了。而且周氏也破天荒的列席了。
方尧气得摔了个茶盏,反正茶盏是穆鼎的,摔了他也不心疼。
哼,同样是提亲的,萧长恭来了,周氏那老不死的又是请人去叫,又是亲自列席;可是他方尧来了,竟然只是淡淡地见了一面就了事。
堂堂相府,竟然也是个看人下菜碟的地方。
方母知道方尧心里不平,赶紧劝道:“尧儿切莫把心里想的表现出来,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现在毕竟还是在相府里,须得处处小心才是。”
“今日受的气暂且记下,待日后娶了三姑娘回去,想怎么磋磨她出气还不是你说的算,且让他们嚣张去吧,日后有的是让他们难受的时候。”
方尧觉得心里的气稍微顺了些,不过他想的不是怎么磋磨安宁,面是想着只要能娶到相府的女儿,日后不但没人再敢看不起他,还能多少得个官做,更不要说相府家大业大,他能从这当中捞上许多的好处。
只要能借到宰相府的势,他就能做人上人,今日受的气,到时必加倍奉还。
方家母子二人正在说着狠话,却不知富成此时正在窗外冷笑:就你们这样的歹毒心思,还想娶三姑娘,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没用半柱香的时间,方家母子的对话,就传到了穆鼎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