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僵硬地摇了摇头。他如今全身都是未结痂的疤,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愿多做任何一个动作,怕难忍疼痛。
见他这么坚持,苏其央也不好多说什么,换了个话题:“既然以后要同行,我又比你大许多岁,不如认你作义弟,如何?”
说完她又怕少年不同意,抢先道:“不同意也得同意,以后你再也不能喊我蠢女人,要叫我阿姐,我就叫你弟弟弟弟好像有些拗口,你叫什么名字?总得有个称呼吧。”
“你叫什么?”少年并未答复,而是问了苏其央。
这些日子里以白央的名字自称得久了,苏其央下意识地回答:“白央。”
“那我也姓白,至于名字,你随便给我取个即可。”白少年说。
“你没有名字?”苏其央怔住了,觉得这人也太过草率了,名字都要她来现想。
白少年又没回答她,只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看得苏其央莫名其妙的,很快她意识到:他不是中原人,只不过是没有中原名字。
客房里有一道屏风,上面画着一颗开得正旺的桃树,灼灼其华。
“那你就叫白灼吧。”苏其央看着那屏风,若有所思地说。
“好。”
“这位是?”
白灼和贾如谷的声音同时响起。
听到贾如谷的声音,苏其央有些喜出望外,忙站起来,向来人走去,说:“贾公子送完信了?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这是你男人?”白灼看着贾如谷,神色不明地问苏其央。
苏其央有些难为情,数落了他一番:“你一个小孩子,满脑子瞎想什么,贾公子是我朋友,也是咱们的财主。今日本想拿来赎你的银钱,就是他给的。”
说完她偷瞄了贾如谷一眼,站在小麦色肤色的白灼旁,更显得贾如谷白得不得了。苏其央觉得贾如谷此人真该多吃点好的、多休息。
“半日未见,白姑娘竟捡了个落拓少年回来?”贾如谷发现苏其央在偷看他,笑着揶揄道。
苏其央指向白灼,说:“他叫白灼,现在是我的义弟。”
“北狄人?身上带伤?”贾如谷双手叉于胸前,斜靠在门口,细细打量白灼。
一时之间,贾如谷和白灼面面相觑,氛围似乎变得微妙起来。苏其央不敢替白灼回答,也不敢说话。
“回贾哥哥的话,我是。”过了半晌,白灼才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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