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兰松院回到紫柏院,崔娆心情便有些恹恹的。
谢浔当差回来,一进屋,便感觉崔娆有些不对劲。可他上前问她,她却只说无事。
谢浔心里还是不放心,悄悄将紫柏院管事的侍女海棠招了过来,详细询问了崔娆今日在家的行踪。
海棠告知谢浔,崔娆除了下午去兰松院探望恩平县主外,其余与往日无异。
恩平县主有孕一事,谢浔也听说了,想到那晚崔娆在送子观音画像前求子一事,心里便释然了。崔娆多半是看恩平县主有了孕,她还没有,所以便不开心了。
想到这里,谢浔将海棠打发出去,摇着头笑了笑。自己与她成亲不过十日,而且就洞房那日同过房,怎么可能这么快有孕?她也太心急了。
不过,崔娆不肯明说,他也不好主动提起。以她那爱胡思乱想的性子,说不定自己越说,她越想越歪。
吃了晚食,谢浔便陪着她去园子里走了走。往日两人饭后消食,她老是喜欢问问自己出门的事,又说说她在家里做的事,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可今日,只听见自己说,她只安静地听着,也不怎么插话。
两人回了屋,谢浔又说陪她下棋,可她兴致也不高。
谢浔只好叫她早些歇息。
崔娆点了点头,便与谢浔分头洗漱。
谢浔动作比崔娆麻利,待他洗浴完毕,进了屋,崔娆还未回来。
崔娆离开之前,已经将床铺好了。谢浔便躺在床上,双手枕到脑后,半闭着眼等着崔娆归来。
没过多久,崔娆也回来了。她一进屋,看见谢浔已在床上了,便没让翠晴跟着进来,回身将门闩上。
“阿娆。”谢浔叫着她。
她笑了笑:“你这么快便好了?”
“嗯。”他撑起身子,向着她伸出手来。
她微笑上前,将他的手拉住。
“你别胡思乱想了,早些歇息吧。”谢浔将她拉到怀里,在她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她点了点头,将外衣脱了,上了床,拉过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盖住:“三郎,你明日还要当差,早些歇息吧。”
谢浔也将衣裳脱了,贴了上来,手便很自然地向她腰上搂去。
她身体微微一僵,然后便向着他靠了过去。
突然,谢浔发觉有些不对劲。
他一下探起身来,问道:“阿娆,你先前去浴了身?”
崔娆回过脸,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的布垫也撤了?”谢浔不怀好意思地笑道,“那你今日身上已干净了?”
崔娆瞪着大眼睛看着他,没吭声,小脸蛋却涨得通红。
他一翻身,便压了上去,低声叫道:“那你今晚可就别想跑掉了。”
“我,我又没想跑。”崔娆怯怯说道。
看着她说话时,那粉红色的小舌头在她口中隐隐出没,他心痒得紧,一低头便含到嘴里。
崔娆顿了顿,然后小心地回着他,感受着他滚烫的身子像火一般,将自己燃烧了起来。
因为歇息了几日,崔娆身上的伤早好了,又初尝情。事,很快她的身子便润了起来。
谢浔怕再伤着她,进去的时候小心翼翼,看崔娆只微微皱了一下眉,随即又舒展开来。他轻轻试探着动了几下,见崔娆只呜呜叫了几声,像小猫似的,却不怎么难受的模样,他才大动起来。
崔娆闭着眼睛,感觉到谢浔对自己做着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这一刻,她抛开了一切,心中只有谢浔,唯有谢浔,这个两世以来,自己唯一爱过的男子。她试着回应他,与他一起达到了自己从来没有到过的快乐的巅峰。
事毕,两人紧紧拥在一起,听着两人靠在一起的心,一起发出怦怦的响声。
崔娆紧紧抱着谢浔,不肯松开手。
能与他这样,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