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定是这样。
她轻抚着仍旧有些慌乱受惊的心跳,回了江程一句,“我没事。”
然后,本来打算继续和顾希城的通话呢,结果抬起手机一看,电话不知何时早已经挂断了,刚准备拨过去,突然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夏尔!
而几乎是同时,江程的手机也响了。
江程看了看,对简单道:“是四少。”
简单在接夏尔电话前对江程说了句,“跟他说我和朋友聚聚就回去,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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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这就是你的故乡吗?”夏尔在透过车窗,观看着沿路的城市风景,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题总是没个完。
“空气质量怎么这么差?一下飞机我就明显地感觉到有至少十万颗灰尘钻进了我的毛孔里,信不信绝对可以洗出一盆黑水出来了!”
“这公交是怎么回事?排出的居然是黑气!这样的车怎么能还在城区内使用呢?”
“那黄色的小车是校车吗?怎么居然有车敢跟它抢道!”
“呀!那是糖葫芦吗?啊!烧饼!还有羊肉串!哈哈,中国真好,满大街都是糖葫芦烧饼羊肉串……”
……
诸如此类,总体来说是抱怨比夸赞多。
江程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后排座的两个人叽哩哇啦地讲着英文,一边时不时地透着后视镜观察着夏尔,半响,没忍住,嘀咕了一句,“美国女人原来也不全是大屁股大胸的啊,原来也有发育不良的。”
扑哧一声,简单没忍住,笑了出来。
一旁,夏尔立即一脸莫名地望着简单,“jane?他在说什么笑话?很好笑吗?”
夏尔的中文能力仅限于‘你好、再见、我叫夏尔、谢谢’这几句,要是他听懂了江程刚才在嘀咕了些什么,一准儿会立即跳起来。
夏尔的外表的确是有些雌雄难辨,而明明都已经是二十六的人了,可是他的嗓音就像是没有经历过变声期一样,尤其是在他撒娇的时候,童声会更明显。
而事实上,在gay的世界里,零号本来就是类似于女人的角色。
再加上夏尔是模特,还是获得过各种大奖的世界级顶尖模特,尽管不满三十,但出道早,已经是男模界里的骨灰级的存在。
所以,性向加上职业,夏尔举手投足间的确是阴柔远多于阳刚。
但尽管如此,被说成是女人,仍旧是夏尔极其忌讳的一件事。
“jane,翻译给我听听嘛。”夏尔一向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毛病,见简单不答反而还在继续笑着,这令他更加对江程刚才说的‘笑话’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