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拐着弯儿地骂我没脑子?”
她其实只是好奇顾希城怎么知道老头子找她是什么事,至于她大伯的事,她心里也知道即便找了简森也没用。
“你要是这样理解,也可以。”
眼见简单正要发作,顾希城将她一揽入怀,道:“你母亲的事我会想办法。”
简单又是一惊,大伯的事,他知道,这不足为奇,可她母亲的事,却是简家的私事,外界鲜少知道,她也从来没有给他提起过,他如何得知的。
然而她不知道在简家吃晚宴的那次,她和简森在廊道里说话时,顾希城就站在拐角。
“不要去找简森,他不会安什么好心。”
“我只是好奇老头子明知大伯这回是神仙也救不了了,为什么还要我去找简森,还以我母亲的事来要挟,如果换做你是他,你会用你手里唯一可以要挟的一次机会去救一个根本就救不出来的人吗?更何况……他几个儿子里,最不喜欢的就是大伯。”
这里头一定是有文章,至于什么文章,只有去找了简森才知道。
听她这样说,顾希城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她一定会去,但他一想到秀水镇的事,他就对她和简森之事耿耿于怀,于是索性侧个身道:“睡吧!”
简单知道他生气了,但又不想撒谎瞒他,于是就坡下驴,干脆如他所说,睡。
然而,就在她好不容易酝酿出一丝睡意时,顾希城的手机响了。
她皱了下眉头,看了看时间,都十二点过了,谁的电话?
顾希城才闭着眼把手机给摸出来,微微睁了睁眼看看,是一串号码,但不陌生,是简瞳这回回来他给她买的新号。
他立即清醒过来,余光扫了扫简单,起身一边朝阳台走着,一边接通着电话,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就听到电话竟是那边一道陌生的声音在说道:“您好,我这里是市一医,这个号码的那位小姐服安眠药自杀了,现在正在送往医院,请问您是她的家人吗?或者您知道如何联系她的家人?”
顾希城一怔,手一松,手机掉落在地,几乎同时他拔腿就朝外跑着。
“出什么事了!”简单见状喊道。
但顾希城头也不回,随手从衣架子上扯了件外套衣往身上一披,对简单说了句:“没什么,我去去就回,你先睡,不用管我。”
难道是公司里出了什么事吗?可就算天大的事,又不是半夜股市被攻击了,明天起来去公司再处理也来得及啊!
正想着,一回头,她发现地上顾希城的手机还在那里躺着呢!
“真是的,手机也不带。”不怕徐其找不到人么。
想着,她刚把手机捡起来,就听到电话那边还有一道声音在喂、喂、喂着,这个人听声音不像是徐其,怎么那么急,她刚想说顾希城已经出门了,就听到里面那个粗犷的男声在喊道:“喂,喂,您那边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您到底认不认识这位小姐啊?这可是人命关天呐,您吭一声气行不得嘞?我好挂了电话,再去按着电话簿挨个打其他人电话……”
小姐?
简单终于忍不住,“请问您说的这位小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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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医院里,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顾希城坐在廊道冰冷的椅子上手捏着一张纸。
——‘希城,原谅我欺骗了你,我不想离开你,可是今天是他们给我的最后期限,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我不想离开,离开你只会让我生不如死,与其这样,我宁可死,他们可以带走我,我的尸体……’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指尖一握!
简瞳信里的‘他们’是谁?!
是谁在威胁她?!
简老头吗?
不管是谁……他一定要查个清楚。
顾希城直觉性地朝裤兜里一掏,却发现竟然是空空的,顿时想起手机落在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