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时,洗衣机滴的一声,容先生的手帕洗好了。
沉星回通过好友,在聊天框里打了声招呼,道:“您的手帕洗好了,什么时候方便,给您送上去。”
容斯年很快回复:“十五分钟后我到家,可以吗?”
自然是可以的,十五分钟刚好可以把手帕放在洗衣房的阳台上晒晒。
沉星回住的这栋是一梯一户,没有电梯卡她是去不到容斯年那层。楼梯虽然可以,但不确定他家的消防门锁没锁。
难不成真的要去到楼下按门铃?
不可思议,但有点靠谱。
十多分钟后,她从门口的智能系统里呼叫了电梯,人走到电梯厅,电梯门刚好开启。
“沉小姐”
电梯里正是准备回家的容斯年。他穿着三件式正装,外面套了件长款的羊绒大衣,深且郑重的颜色,不显老气,反倒将他衬的儒雅端方。
他并不近视,眼睛上却戴着一副无框的平光镜,看过来的目光被似乎被镜片过滤掉了什么,只留下淡淡的温和。
“容先生”沉星回低头看表,十五分钟,简直一秒不差。
容斯年后退一步,给她让出空间。他的随行人员有点多,电梯里的人几乎都满了,勉强能容下她一个。
沉星回把手帕双手递给容斯年:“谢谢您的手帕,我就不上去了。”
容斯年并不接,而是保持着邀请的姿势,看着她。
沉星回最是识抬举,自然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得罪背景强大的容斯年。她从善如流来到容斯年身边,随后跟着他上到五楼。
极简的意式风格,保留了原本的四房格局。厨房因为使用,并没有做成开放式。
阿姨端过来两杯咖啡,沉星回抿了一口,无糖无奶,典型的生无可恋款。
她把手帕放到桌上,再度表示感谢。
容斯年收下装回口袋,问起今天漏水的事。
没影响,没关系,沉星回扫了眼厨房的方向,不经意瞧见了旁边的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