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仲某正想说小姐脸色好似不大好‐‐&rdo;
仲岳从袖口抽出丝帕覆在南歌手腕上,细细为她诊来。
忽的一声闷响,打破了一室的静谧。仲岳睁眼回首,只见关沂清跌在了地上,那声闷响便是由她绊倒屏风所发出。关沂清密而卷的睫毛上下扫动着,惶恐道,&ldo;奴婢该死‐‐&rdo;
南歌轻叹了口气,这小丫头的心好似怎么都捂不热,&ldo;我说过多少次了,在我面前勿须过多拘谨。屏风倒了再扶起来便是,无甚大不了。&rdo;
&ldo;……是。&rdo;
仲岳收了丝帕,起身与关沂清一同将屏风扶起。眼神交汇处,他感受到了关沂清眼底的警告……
插曲过后,南歌方问道,&ldo;仲先生,如何?&rdo;
&ldo;……小姐只是体内虚寒,许是之前跌下山崖受了山下的潮湿之气未去,仲某为小姐开几副去寒药罢。&rdo;
&ldo;好,有劳先生了。&rdo;
仲岳迟疑的那一瞬被南歌精确捕捉到,但她不过是身子怠懒罢了,许是她多想了。
&ldo;那就请盈儿姑娘随我一同去抓药吧。&rdo;
&ldo;也好,&rdo;南歌略一点头,抓住关沂清的手将她拉近了些,撩起她的裙摆露出一截微红的脚踝,嘱咐道,&ldo;去了让先生顺便帮你上点药。&rdo;
&ldo;是。&rdo;
关沂清随仲岳一前一后离开,回到厢房后,仲岳终于忍不住指责道,&ldo;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姐对你难道不好么!&rdo;
&ldo;她对我好?&rdo;关沂清冷笑了一声,&ldo;我是关沂清,可不是那劳什子盈儿。&rdo;她的声音渐冷了下来,上一世的旧恨添上这一世的新仇令她切齿,&ldo;她毁了我的一切,想让我放过她,没那么容易。&rdo;
她偏要让她在最得意的时候摔下来,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ldo;师父,你要救她?&rdo;关沂清沉声质问道。
仲岳摇首,&ldo;我救不了她,这世上能救她的人不是我。&rdo;
这也是他适才没有说破的原因,因为对南歌所中之毒他无能为力。
&ldo;连师父都无法,我就不相信着世上还有人能救得了她。&rdo;
关沂清虽对仲岳不满,但总归不怀疑他的医术。她冷冷站在一旁看着仲岳抓药,确定那不过是寻常的去寒药后方安心地将它拿回院中,分成四碗,早晚熬与南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