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泓云咬唇苦苦思索,绞尽脑汁思索,才终于道:&ldo;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无瑕公子会在这里?!&rdo;
&ldo;现在不是细讲的时候‐‐去联络李凛,叫他速速去张罗,我们提前出发,以免事情败露‐‐煌无瑕现在可是个烫手山芋,把尸体处理一下,把煌无瑕的面具给他带上,外人问起就还他是陈碎心。&rdo;煌无影倒是思虑得比他还快。
&ldo;可是无瑕公子现在的状况……万一……&rdo;夜泓云担忧地握起煌无瑕的手,入手冰凉,就如同死人,他没来由觉得揪心起来。
&ldo;在这个独孤堡,定然也没有人会为他医治,只有出得堡才有希望。这样守着也不会有起色,我已经为他输过些真气,可以延续下他的生命。&rdo;煌无影催促他道。
夜泓云心横,终于道:&ldo;好吧,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去就来!&rdo;于是急忙转身离去,再次钻到雨幕之中。
煌无影则把被子给昏迷不醒的煌无瑕盖上,然后把他的人皮面具拿来,准备给他戴上,忽然他心中动,想道:现在堡中人人都知道有个无影的存在,煌无瑕与长得样,不如来扮作陈碎心,而他扮作&ldo;无影&rdo;,岂不是更好?
于是他将人皮面具贴到自己的脸上,拿过桌上的铜镜一看,果然自己变成陈碎心‐‐而那个躺在床上的人才是真正的煌家的家主,他不过是个没有任何身份的影子罢。‐‐他以前生命的切就是做煌无瑕的替身,到现在依旧是他的替身,真是冥冥中注定的命运。
于是,化身成&ldo;陈碎心&rdo;的煌无影跳出窗外,将暗风的尸体收集起来,神不知鬼不觉地丢入水中,然后回到卧室,收拾行李。
这样等到夜泓云终于请到李凛回来的时候,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李凛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少主要走得么匆忙,但是身为下人他也不好多问,眼看夜泓云似乎要杀人的神色,他就知道事情定很严重,于是也不敢多做休息,连忙去召集车马,准备出独孤堡。
&ldo;李先生,陪同去召集车马。&rdo;化身成陈碎心的煌无影道。
夜泓云听声音,惊讶地看看他,知道那是戴人皮面具的煌无影,便道:&ldo;切小心。&rdo;
&ldo;放心。&rdo;煌无影带把刀,李凛看刀就觉得腿肚子拧筋,但是硬挺胆子道:&ldo;陈先生,随来。&rdo;因为实在是太过慌张,他还没发觉时&ldo;陈碎心&rdo;的声音已经变了。
煌无影于是不再迟疑,抓住李凛的胳膊就往外拖,李凛是个书生文人,虽然平日里自认韬略满腹,但是真的要到生死关头,他还真的害怕起来,连忙道:&ldo;陈先生,不着急、不着急!&rdo;着就被拖出去。
夜泓云扶着额头,真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但是也看得出来,煌无影绝对不是一个盲从的人,事到临头,他比自己有主意,这是幸还是不幸?
回到卧室里,煌无瑕依旧在沉睡,夜泓云拉过板凳,坐在床边,细细端详‐‐难以置信,自己那么仰慕的无瑕公子,此刻就如此安静地躺在自己的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就连样躺着,他都是那么安静,如月下的静兰……他的脸色如此苍白,嘴唇都泛白,紧蹙的眉头就算是昏迷也不曾放松,他一定是吃了很多苦吧?
夜泓云不禁抓起他的手,轻轻地移近嘴边‐‐尽管样不啻与亵渎他心目中曾经最美好圣洁的存在,但是此刻他却情不自禁。他觉得种情感和煌无影的那种不同,他是从心底还爱着无瑕公子的……就算是,他也许只把自己当成一枚棋子……十几年前的那次初会,如同烙印,怎么可能轻易磨灭呢?
一行清泪从夜泓云的脸颊滑过,滴落在衣衫里,夜泓云突然对自己发誓:无论如何,他要救活他!因为他真正爱着的,是煌无瑕……
讽刺的是,当夜泓云暗自伤神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早在他之前,那个他内心深处都有些看不起的煌无影,早已和煌无瑕发生难以想象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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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边,煌无影跟随李凛连忙到车马库去调集马车物资,却不料在车马库的门口受到责难‐‐本来深夜的车马库只有两个人驻守,两个人李凛早就打通关系,谁知他们来到门口时,四下里却窜出十几名凶恶的彪形大汉,将他们团团围住,个为首的阴森森道:&ldo;三公子有令,现在车马库已经归到司马总管手下掌管,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否则下场就是死!&rdo;
李凛看十几个人都腰佩刀剑,知道三公子是留了暗手,故意在此地等着他们,想要在他们没出去之前就先将军,李凛连连暗骂自己大意‐‐怎么没事先筹划好就闯入者龙潭虎穴?唉!都是少主他突然急着要走!这可如何是好?!就算他再有头脑,面对十几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徒,他又能怎么办呢?!
眼看毙命的危机就在眼前!!
第41章吃烧烤
眼看煌无影和李凛被许多人围在中间,形势一触即发。煌无影也按住腰间的刀鞘,杀气正浓,那把刀一旦出鞘,就是地狱之门开启的时刻,李凛却全然不知情,只是畏缩地躲在煌无影的背后,惊惶道:&ldo;陈先生!命休矣!命休矣!&rdo;说完就抱住头,蹲地不起了。
&ldo;你放心,命还在。&rdo;煌无影倒是不怎么在乎。
此时,十几名杀手已然不愿意再等下去,首领一声呼喝,一拥而上‐‐血战终于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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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泓云在轩中等待,心情却变化不定,突然出现的煌无瑕剧烈地扰乱他的心房,他坐在房间里,心如乱麻,理不清,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