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不相关的人,我会毫无迟疑的甩开手,但那是方非,流着口水的小跟班,要我保护的小弟,总是对我笑,为我做各种点心的方非,所以我任他握着我的手,却不发一言。
方非在客厅的沙发里睡着,当我泡了茶从厨房里出来时,他靠在沙发里睡着了,眉拧着,忧愁的样子。
我呆呆的看着他,看了很久,然后拿被子给他盖,手抚过他的头发,停住,自己拿了软垫在地上坐下,靠着沙发。
我想像不出,哪天你会属于别人,我受不了
这句话刚才从他口中说出来时,意外的让我心痛,现在想着,也会痛一下。
我的眼睛有些迷离,盯着矮几上的手机,然后拿起,找到钱律的名字,给他发消息。
&ldo;钱律,我想你了。&rdo;我发过去。
他隔了好久才回。
&ldo;笨蛋。&rdo;
我轻笑了一下,放下手机,转头看方非,他的眉还是拧着,睡得并不安稳。
我手指按在他的眉心处,轻声道:&ldo;别钻牛角尖,非非,也不要再瘦下去了。&rdo;
醒来时,人在沙发里,本来盖在方非身上的被子盖在了我的身上,睁开眼,矮几上放着三明治和果汁,还压着张纸。
我怔怔的盯着桌上的东西半天,然后猛的坐起来,拿起桌上的纸。
&ldo;我回去了方非。&rdo;
我把头埋进被子里,被子上还残留着方非的味道。
先生,您的药
钱律出了差不多半个月的差了,他不怎么喜欢发消息,也不喜欢用网上聊天工具,总是到晚上时给我打一会儿电话,聊几句,但多半都是我在说,一天中发生的事,大的小的,他负责听,也不会聊很久,十几分钟左右就挂了。
今天钱律的声音有些飘,呼吸声音重了一些,四围很吵,我一直说听不清楚,隔了一会儿才清静了一些。
&ldo;你在哪里啊?&rdo;我问他。
&ldo;和几个客户吃饭,我现在走到外面来了,听得清吗?&rdo;
&ldo;好很多了,&rdo;我在逛街,也找了个比较静的地方停下来,&ldo;你是不是喝酒了?&rdo;感觉他声音有点哑,不像平常的样子。
&ldo;多喝了几杯,&rdo;他轻声的应,&ldo;我现在在杭州,今天的事谈完,明天可以回来。&rdo;说完是轻轻的咳嗽声,起初几声有点响,后面他大概把话筒拿远了。
&ldo;你感冒了?&rdo;我有点担心,&ldo;那还喝酒。&rdo;
&ldo;担心我了?&rdo;他的声音变得温和了些,鼻音有点重。
我当然不承认,道:&ldo;不担心,担心什么?你那里有女宾吗?可别喝醉了,给人上下其手。&rdo;
他低低地笑,似乎想了想:&ldo;今天的客户中有一个倒是美女,看来我得回去多喝几杯,给她上下其手。&rdo;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听着他略略带笑的声音忽然有些想他,便放柔了声音道:&ldo;你明天什么时候回啊,我来接你。&rdo;
他听着我有些撒娇的口气,停了半晌,才道:&ldo;明天上午还要去杭州的办公室一次,去完就回来了,你不用来接我的。&rdo;
我&ldo;哦&rdo;了一声,然后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在叫钱律,估计是看他离开久了,叫他。
&ldo;那就这样吧。&rdo;钱律的声音又冷下来,不复刚才的温柔。
估计叫他的人就在旁边,我说了声&ldo;再见&rdo;,听到那头挂了电话。
&ldo;娟娟,这双鞋,怎么样?&rdo;看我打完电话,跟我一起逛街的同学跑上来,手里拿了双鞋问我。
&ldo;还行,满好的,&rdo;我有些提不起精神,看着同学手中的鞋子,道。
&ldo;敷衍,&rdo;同学白了我一眼,放下手中的鞋子又去挑其他的,口中同时道,&ldo;你是不是发春,想男朋友了?&rdo;
我恬不知耻的点点头,走上去,拿了一双自认为好看的鞋子递给同学:&ldo;动不动就出差,少则一个星期,多则半个月,我们算是在恋爱中吧,可算起来,也没约会过几次啊。&rdo;
同学听了我的话,咂着嘴,一副鄙视的样子,道:&ldo;女大不中留哦。&rdo;
我怒,道:&ldo;女大不中留的是你吧,陈冰冰,你忘了你都是三岁孩子的妈了。&rdo;
同学摸了摸鼻子,装模做样的专心挑鞋,口中却还不认输,道:&ldo;杨娟娟,就知道你急不可耐,有种你今晚就跑去会情郎,山水迢迢的赶过去啊。&rdo;
我冷哼:&ldo;你还不要以为我不敢,就在杭州,用不着山水迢迢。&rdo;说完愣了愣,其实真的不远,现在去的话,明天是周末,还可以在那里玩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