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心里甜甜的,她笑起来更甜:“行吧,不逗你了。临椿社长用饭吧。”
“……”
一拳打在棉花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淮纵周身漫着低气压,眸光低垂,望着小碗里雪白的米饭,心道,还吃得哪门子饭,醋都要喝饱了!
却不好扔了竹筷起身离开,只能忍着。
好容易等到萧行落筷,见她举止斯文地从袖口抽出锦帕,锦帕轻轻压唇,柔软的唇瓣一时勾去淮纵的视线。
趁着她转身,淮纵无力地捏了捏眉心,真想尝尝阿行的……
“临椿社长。”
淮纵被唬了一跳,抬头见年轻的书生怀里抱着写好的文稿双手呈上:“临椿社长,这是今日份的稿子,还请验收。”
呼。
吓死个人了。
还以为暗藏的小心思被人戳破了。
不好迁怒于人,她笑着接过那不算薄的文稿,下一刻,笑意凝在唇边,眼睛里的温度,一寸寸冷下来。
书生扭头看了眼貌美如花的副社长,紧张地搓搓手,清了清喉咙,又从怀里取出书信,信封之上,精心画着一支秀气的花簪。
显而易见,这是一封情书。
从几百年前起,人文风流气度伴随着山河更替流传下来,大胆示爱,亦是才子佳人最爱做的雅事。
就拿情书来说,其实很好分辨。男子写给女子的情书,按照规矩,信封之上都会画一支极为漂亮的花簪,若女子写给男子,上面会细致地画一柄锋芒毕露的出鞘剑。
花簪寓意着男子承诺一生不悔,必倾心相待。
至于那出鞘剑,暗含女子情深,情丝方起,流连痴缠,剑斩不断。
书生面嫩,看起来是第一次与人表明心迹,还没开口,额头就生出汗,太紧张的缘故,是以根本没留意到当下奇怪僵滞的氛围。
“肖、肖社长……还、还请收下!”
能写出锦绣文章的书生,却无法在心爱的姑娘面前舌灿莲花,就连那爱意也磕磕绊绊地悬在唇齿,凝在那悠长的眸光。
淮纵面色染了清霜,本着君子气度,不好干涉旁人表白,硬憋着。一张俏脸,在她自己都没留意的时候,生出一分苍白。
萧行无疑是出众的。
放眼鸾国,论起才貌品性,又有几个东陵郡主这样的?
独一无二,有眼可见的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