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不能看。”
“哦?那我一定要看看了。”萧行停在那,缓缓伸出手,“阿纵,给我啊。”
“一定要看吗?”淮纵踌躇地挪动脚步:“我不是故意看到的,我原本想看书,翻来翻去无意就看到了。”
她慢吞吞地将画交出去,有点不敢看萧行的眼睛,看样子像是在害羞。
萧行漫不经心地接过那幅画,起初她还是笑着的,目光下移,脸色陡然涨红!连同那只纤柔细白的手也抑制不住颤抖起来……
画像之上,线条流畅细腻,可见执笔之人用心。
美人薄衫微敞,侧卧在榻,玲珑体态一眼分明,那眉、那眼、那连绵起伏的莹白雪山、细瘦不盈一握的柳腰,笔直修长的玉腿,甚至每一个脚趾都刻画的栩栩如生。
媚极,惑极。可重点是笔法精湛与否吗?
重点是,画像之人……是她。
那些年淮纵惹她生气时,她也没少用画来埋汰人,可她怎么也没想过,被整座文坛称作皎洁君子的人,会躲在书房偷偷画如此露骨的春睡图。
她看了又看,确定没冤枉人。这是淮纵的书房,画像上更与淮纵笔法一脉相承,也就是说,淮纵背着她,的确对她起了那些心思?
这……
这教她如何是好?
若面对风流浪荡的凛春侯,她尚且能将画像拍在她脸上,可眼前站着的是无辜稚子,此情此景,见阿纵低垂着头,她竟连句重话都不能说。
“好看吗?”她问。
淮纵点点头,转而摇摇头,诚惶诚恐。
见她耳尖泛红,萧行不动声色地将画像装进画筒,嘴唇微动:“阿纵,你几岁了?”
“七岁。”
“七岁?”萧行一愣:“不是昨天才五岁吗?”
“是啊,但今天的确七岁了呀。”
“……”
论起睁眼说瞎话,萧行远不如淮纵,想到男女七岁不同席,即便淮纵是女子,可方才也捧着这副画看了许久,她禁不住生恼:“以后,不准再看这些东西了!”
说完,想到这画还是眼前之人亲笔所绘,萧行一阵面红耳热,抱着画筒径直出了书房。
淮纵一旦坏起来,可真是……她长声一叹,竭力挥去脑海那些不适当的念头,转而想起另外一件事。
昨日阿纵说她五岁,今天却是七岁,七岁和五岁之间差了什么,回想淮纵这两日来的不同,萧行终于意识到,或许淮纵没有说谎。
七岁时的淮纵,习文练武,勤奋程度教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