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进来吗?”
发丝遮掩着悸动心事,萧行莲步轻移到了她跟前。
说不清是被白玉池的热气蒸的,还是乍见淮纵,心尖炸开的羞涩。掌心慢慢发热,面上强撑着端庄沉稳。
最初的羞赧过后,淮纵不自在地放下胳膊,腰杆依旧挺得直,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来人,萧行被她看得心慌,眼神慌乱不知该看哪儿。
犹豫再三她盯着淮纵漂亮的小腹,躁意更甚。视线上移,她盯着淮纵瘦削如玉的肩膀,没看到教人心疼的伤疤,她松了口气,贪婪地任凭心意攀在她诱人的肩膀。
淮纵顶着张大红脸抱着她,弱弱道:“还、还满意吗?”
她身体自从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磕药,自愈能力很是强悍,保养妥当,再重的伤都很难留下疤痕。没有伤疤也好,起码她的阿行见了就不会心疼。
萧行微喘着从她怀里倒退半步,心脏扑通扑通地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她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显而易见地被美色惑了心神,呼吸都快了不少。
淮纵看破不说破,乐得被服侍穿衣。
一番忙碌,萧行俯身为她束好玉带,牵着淮纵的手来到不远处屏风后面的软榻。
这软榻是因何设立两人心里门清,正因为清楚,便很容易勾起往日的记忆。
分离半年之久,看到这熟悉的布置,淮纵心底生出浓浓的愧疚。出身将门,对得起国对得起民,唯独亏欠了日夜独守空房的妻。
而战争的残酷,总会让痴痴等待的人提心吊胆夜不能寐,阿行说她瘦了,她自己不也清减了?
淮纵不敢再教她伺候着穿鞋袜,慌忙按住她的手:“我…我自己来!”
坐在藤木矮椅,萧行捉了她脚踝不满地嗔她:“我来。”
不容置疑的口吻,淮纵顿时不敢吱声,她小心望着阿行低垂的眉目,看她认真的神情,暖意滋生。
她眼里萦着傻笑,呆呆地,只觉战事兴起无法陪伴心上人身边,心中有愧,面对她时,更怂了。
萧行打着伺候人的名号,明晃晃地占着便宜,纤纤素手把玩着那对玉足,爱不释手竟舍不得放下。她玩得不亦乐乎,苦了怂兮兮的淮纵。
若萧行此刻垂怜地看她一眼,就能看到驰骋沙场的凛春侯面色潮红眼角泛泪,活像被人欺负了的小媳妇。
淮纵敢想不敢言,情动之下一个不留神地踩在那团比棉花还柔软的部位,两人皆是一愣。
“误、误会!”小侯爷没出息地差点咬了舌头。
萧郡主噗嗤笑出了声,捧着那只玉足含蓄地落下一吻:“回来一趟,怎么这么呆?”
呆不呆的淮纵不知道,她眼睛瞪得比北疆的紫玉葡萄还圆:阿行、阿行刚刚亲了她脚背!天啊,这样撩火的事该她来啊!!
她悔不当初,想做出弥补挽回自己在床榻间的地位,萧行一眼看破了她所思所想,手脚麻利地替她穿好袜子长靴,人退开三步远,眨眼又是一副矜持优雅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