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张,也许只是淤肿,过几天应该会慢慢复原。”唐影安慰他。
之后一连五天,压抑的氛围丝毫未见好转,异常现象越来越多。
反季节的花树莫名其妙怒放,荒凉的公园里出现怪声音,名企不断有员工精神失常,医院传出鬼的言论……
这几天,唐影出席一些场合的时候,多次碰到赵洁雅。
一个大赛冠军得主,一个商学院院花,都是风云人物。两人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免不了被别人议论。
而面对新闻传播学院小记者的刁难提问,赵洁雅非常大方,面带微笑,这样说道:“任何一件事,有开始就有结束,恋爱对我来说只是一段经历,是它促使我面对现实,获得成长。”
唐影万万没想到赵洁雅会这样回答,本来他还以为,她会避开这个话题。
见到她这样表明态度,唐影原本施加给自己的诸多心理负担,也在那一刻开始消失,突然间变得平淡,无论她想要追求什么,都已经与自己无关。
实际上,唐影也曾有过一些机缘,可以结交到不属于他这个等级的人物,从而扬名立万,但他并没有那样做,而当年轰动全国的“焚龙案”,更是跟他有关。
翌日,天才刚蒙蒙亮。
晨光穿透雾气,使视线之内一片迷蒙,仿佛画境。
唐影简单收拾一番,带着室友陈百祥弄到的一张车票踏上去昊城的旅途,他要去散心了。
昊城,西部地区的一座巨城,历经“大变革时代”而不倒,古老而又沧桑,保留了很多上古的遗迹。
它是一座大漠神城,坐落于绿洲中,位于天山下,风光极具西部风情。
临行前整理东西的时候,一块半个巴掌大的圆形铜器滑落出来,唐影一怔,像是想起了什么,将那块铜器拿在手里把玩,露出思索之色。
这是一块似青铜又似精铁的块状物,上面缭绕着模糊不清的花纹,隐约可以看见有佛陀和道尊图案。
古朴的铜器很不凡,之所以会出现在唐影手里,并非唐影走了狗屎运,而是因为它是当年焚龙案遗留下来的东西。
最终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唐影把它也带上了,想要求教一下西部的高僧。
当他来到集合地点,一辆黑色客车正在等待。
“第八位客人,请上车。”
从车上走下来一名器宇轩昂、眉目如剑的中年人,身穿一件深蓝色星辉大衣,系着腰带,踏着皮靴,对他微笑。
“军人?”唐影心中一动,司机居然是一个军人。
车中人很少,一共只有七个人。
从前往后看,第六个旅客略显独特,吸引人的注意,因为看不见她的脸。这个女子全身包裹在黑色的风衣里,脸上不仅戴着口罩,更是有一个超大型的黑色墨镜,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很神秘。
唐影顺着车票上的座位号寻找,向后面走去,发现自己的座位恰好在最后面的一位俊男旁边。
“你好,我叫白奕龙。”俊男自报姓名,他二十岁出头,非常热情,眼睛炯炯有神。
“唐影。”出于礼貌,唐影回应。
白奕龙很健谈,且自来熟,唐影刚一坐下来,他就自顾自的说道:“前些天,各类专家集体前往天山,曾在昊城落脚,各大财团也有人派过去调查,就连西方的势力也频频出现。如今的昊城,鱼龙混杂,俨然成为一个混乱之地了,我敢打赌,这趟旅途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唐影略感惊异,没有搭话,只是用目光默默扫视这七个乘客。
“呼”
坐在唐影前面的神秘风衣女子突然伸出手臂,将车窗拉开了一道缝,顿时吹进来一阵清风,扬起女子乌黑的发丝。
唐影和旁边的白奕龙全都一怔,而后神色微微异样,因为同时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比芝兰还要美妙。
不多时,一个文静优雅的少妇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登上车,十名旅客集合完毕,正式出发,目的地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