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白芽打断他,垂下眸子:“维生素c而已,不是别的。”
“那你为什么从来没在我面前吃过?”
白芽说不出话来。
谢程应努力告诉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重重闭了闭眼:“芽芽,你听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
他打断道:“谢程应,你和我本来也没什么关系,更没有资格管我,”他扭过头不去看谢程应的眼睛,“我得了什么病你也用不着知道,也改变不了,你就把他当成维c片就行了。”
“没资格管你”谢程应重复着这几个字,哑声问,“那谁有资格管?任溢吗?还是别的谁?又是什么叫做改变不了?我不信这个世界上有治不好的病,你告诉我”
白芽倚着墙根,像支撑不住什么了似的慢慢脱力地滑下,神色痛苦而纠结,他紧紧握着那个小小的药瓶好似握着什么救命稻草。
谢程应的话针一样戳开他坚硬的保护壳,一点点撕碎外面一层厚厚的屏障,直指最里面最柔软的秘密,可他却不知道,最里面的秘密不是温软的棉絮,是已死而再难回生的朽木。
他的秘密父母知道,父母便抛弃他;“朋友”知道,“朋友”也离开他;霸凌者知道,欺负他欺负地变本加厉
所有知道的人都不会给他一条活路,叫他又如何敢去拿这个和对他最好的人赌。
最后的最后,也只能是沉默。
-
“旁诗琪谢程应,白芽刘玉玉,吴昊阳,嗯。”刘玉玉念着手里的名单,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到齐了,那咱们先开始分配角色吧。”
白芽仔细回忆也回想不起来,问:“我没有报名话剧。”
刘玉玉指了指报名表,白芽拿起来一看,“申请者——白芽”,签名的“白芽”那两个龙飞凤舞的字迹除了谢程应还能是谁。
他微微愣了一下,扭过头去看,谢程应拿着剧本靠在话剧室的椅子里,一眼也没往这边瞄。
白芽眉尖蹙成一团,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
那天之后他们二人便极少说话,亦或者说这是谢程应的一场单方面的生气,谢程应不说话,白芽话少,自然无话。
平时二人是同桌,虽是不说话但总是在一起的,气味总可以闻得到,但像今天这样离得这样远,还是头一次。
“没关系,如果不想参加了的话,我也能帮你申请退出。”刘玉玉见白芽神色纠结,真挚道。她是班长,平时虽然腼腆了些,但也尽力照顾班里弱势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