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道:“太子爱人才,这是全朝皆知的事情,更是让朝臣们敬佩之。阿骊娜姑娘是千里马,也得遇上太子这位伯乐才行啊!”
阿骊娜随即一笑,问梧桐:“那郡主以为太子和肃郡王如何?”
声音不轻不重,但周围的人的一些人都听了去,正竖起耳朵等着听梧桐谁如何说。估计是谁也没想到阿骊娜会问出如此大胆的问题。问以为太子和肃郡王如何,其实是想两者与之相较谁更胜一筹?
然而梧桐却丝毫不见惊慌,只是淡然笑道:“我是个女人,并不懂朝堂之上的事情,只是……太子有储君监国的重任,肃郡王有身为皇室宗亲的护国重任,所以不管是太子还是肃郡王,二者在这上面并无二致。”
不管是太子还是肃郡王都是皇子,只是有嫡庶之分,但是实质上并无太大区别,身为皇子,保家卫国重任之在,所以并无二致。这般回答可以说是合情合理,更把她是女人的身份抬出来,拒绝回答别的更有深意的问题。
“郡主说得好!”太子第一个叫好,身边的不少人也跟着称赞梧桐说得漂亮,把一个互相攀比满是陷阱的问题,如何完美的答出来。“郡主,所言正中本太子的下怀,我和四哥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家卫国,保护我方百姓安居乐业,平平安安。”
“太子身为储君的德行是我等值得学习的所在。”
太子看着梧桐由始至终带着一丝笑意,忽然笑了。你来我回,穆扶歌这个世子妃果然不太简单,就是一个笑面虎,但是这样他倒是越发觉得有趣了。
马球赛结束的时候,池爱还没现身,梧桐隐隐有了担心,但是面上却不显神色,只是让烹露去看了看。池爱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是为人是十分的守时,平日里约好了什么时辰见面就是什么使臣,从不迟到。她又爱凑热闹,可今日却未现身,数字爱是说不过去。
临走的时候太子坚持让东宫的侍卫护送梧桐回去,还说起最近的朝歌都不太平,尤其是上次还出过刺杀事件,由此为由,梧桐也实在是不好拒绝。
“阿骊娜姑娘真是挣了一个好前程,太子是个会爱惜才的人。”临走的时候,只剩下阿骊娜来送她,显然有话要说。
“郡主如此说,我跟着太子是真的是有一个好前程?”阿骊娜反问。
“那是当然了,太子是一国储君,这前程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可郡主的选择似乎不是太子殿下呢!”
“我的选择?”梧桐低头一笑,“何时轮到我选太子了?太子是储君,未来的君王,我只是一个女人,为人妇,有何本事?这些话说出去,叫旁人听见了,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郡主何必和我打马虎眼!这里也没有外人。与其说是您的选择,不如说也是世子的选择……”
她看了看四周确实是无人,然而,“既然是明人那就不说暗话,是太子让你来试探我的?不过不管是不是,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还是那句话,我一介妇道人家不管这些事。”
这时候阿骊娜明白,梧桐是不会在她面前轻易露出马脚的人。然而她有太重要了,虽是女子,但是她层层叠重的身份,匹敌一国公主,就连是太后和皇后不得不忌惮三分。况且现在穆扶歌又重新掌兵权,虽然是暂时接手战王的东境十万黑豹骑,但是一日世子的身份未褪去,那么日后的袭爵……真真是未可知……
虽然不见得梧桐能成为太子的助力,将来至少将来也绝对不能妨碍到太子,成为太子的拦路石。
“郡主是的意思,我会转达给太子的,不过,今日这些话确实是我想想问的,并非太子。我现下已是太子的门客,自然是一切事情都想为太子考虑到。”
两人这算是不欢而散,只是临走时梧桐来了一句,“虽然不知道你接近太子是为什么,但是我还是劝诫一句,太子之心,非你可揣测,毕竟他可是储君……但是祝你一切顺利,如愿以偿……”
阿骊娜冷笑:“我以为郡主知道我的愿是什么……”
而梧桐也不甘示弱,“祝,也并非表示你真能如愿,世事无常……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阿骊娜在绘春楼多年,不会不懂的吧,至少也应该比我懂就是了!”说罢便登上马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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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何必理会那个女人。不知好人心,主子只是想告诫她一句太子并不简单,可她到如今还在肖想世子爷,实在是没脸没皮的,可恨。也不看看战王府是什么门第,就便是世子爷娶妾,收通房也绝非是她这等秦楼楚馆出身的女人。再者世子爷对主子好,又如何会要旁的女人。”烹露一番义愤填膺。
而梧桐倒丝毫不放在心上,倒是开始琢磨其太子今日的言行举止,还有所说的话,有什么旁的意思,让阿骊娜试探自己又想得知什么,或者是想得到什么。
“大家同为女人,我也不想太为难人,看到她,所以才开口废话两句。然而她领不领我的心意,那是她的事情了,与我无关。再者人家也并非是秦楼楚馆出身的,人家是卖不卖身,再者还有西元前朝的皇室血脉,人家也不算是门第及不上呀!”她还打趣可一番吗,烹露看她真是心大。
“燕文帝是她外祖父,姓东野又如何……”
“不说阿骊娜了,我问你,池爱呢,可晓得她今日为何不来?”她想起池爱的事情,一想起来就觉得奇怪。
“我去问过马球场的人,池爱郡主今日确实是没来,但是具体为何没来并没有任何回答,所以我已经让人去池王府了!相信等一会就会有回复了!”
然而等梧桐回到战王府门口,却在门街道处发现了池王府的马车。才下车就遇到了急匆匆而来的池爱,还能看到了她满脸急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