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战王知道,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和长公主的关系都是冷冷淡淡的,表面装作模范夫妻,但是背地里却并无接触,更是相互厌弃。你身为战王府儿媳,不可能什么都察觉不出来吧?”
勾辩一字一句的说,都让梧桐难以反驳,因为真的是处处都透着不同寻常,让她不得不否认,其中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她又想起了在藏龙阁,皇姑父站在姨母的画像前,那饱含着深情的眼神,就连她看了都觉得为之动容。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深情也是假的……她莫名觉得悲哀。
“先生近日来告诉我这些并不知道是想告诉我那么简单吧?”梧桐稳住了心乱的节奏问。
“大司马的意思是依旧要捧季郡王殿下。但是从他一开始没有告诉我战世子的身世,以及澄后和他从前的关系开始,说实话我就不那么信任他了。我认为两人相互达成合作交易,那都是需要诚信的,彼此彼此信任。比起他,郡主更是一个有诚心的人。就如今日我前来与你说的这些,并未告知他我的做法。”
“既然先生信任我,那么你觉得从今日之后,我选的会是扶歌还是我的表哥季郡王殿下?可笑,要是这样算起来,从血缘上来说,他们两个都是我的表哥呢!”说着她不由自主的冷笑了一下。
只见勾辩难得皱皱眉头,露出十分为难的神色,“若是从今以后,郡主选择战世子,那么……勾某就此退出这一场局,恕难从命。又或者某一日,勾某就真的会站在郡主的对里面去,希望郡主那么时候不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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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真是不怕我直接杀人灭口?”梧桐前一刻是真的是以为勾辩会让自己选择穆扶歌的。
不管是从智慧、能力、实力来说,穆扶歌都是超越所有皇子的,只是可惜他的身体并不健康。
“郡主真的要做,方才就会动手了,郡主身边能人那么多,要杀我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毕竟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说得好听点各个皇子都对我青睐有加,那些官员都对我谄媚,要想要攀上我借故在陛下面前升官,可说到底我只是一个外邦人,有名无权。”勾辩笑了笑,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先生的有趣可以说是超出我的预料之外。”梧桐不否认勾辩的智慧和能力,但是一直以来,她都刻意的保持疏离,只是觉得此人并不能完全可信。
但是今日,她觉得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那也是给别人一个机会。勾辩能告诉她这些吗,也足以证明,他想要获得她的信任。
“所以郡主的选择是什么?结果也无需今日告诉我,我能愿意等。要是郡主做出与我背道而驰的选择……”
之间梧桐摇头打断他,“不,我从未换过选择,而我相信他也是一样的。他从来不觊觎那个位置,我了解他。季表哥也并非是是最佳人选,但是她却是一块可以打磨的璞玉,我相信假以时日,又先生在身边,他未必不能成为一代明君。”
听到梧桐干脆的回答,他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希望郡主的话是肯定的,将来有一日不会反悔。”
“我虽然也不是什么君子,都是也同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回到战王府梧桐很想去问问袖月,今日勾辩所言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但是最后她都没去。如果是真的,那么她就揭开血淋淋真相的人,穆扶歌的身世并非值得骄傲,更会让整个战王府蒙羞。
傍晚的时候用晚膳也没多少,实在是没什么胃口,煮雨有些心疼。
“主子,我研究了一天,发现这个根本就不是什么进补的药方,而是一个解毒的药方。根据主子之前描述的药量,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个药方的药量应该是很轻很轻,只能起到缓解作用,根本达不到解毒的效果。”说着煎雪把自己检查出来的集中草药都写了出来。
“这意思是皇帝中毒了?”梧桐觉得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脑子有点疼。
“而是明知中毒却没有解毒,只是服药缓解而已,意思就是除病不除根。”煎雪是这样理解的。
“陛下这是怎么了?是明知道自己中盾却不治疗吗?”烹露面对你这样的事情也是极其的不理解。
梧桐皱眉,随即问煎雪,“看这些药,你能看出是治疗那种毒的吗?”
煎雪摇摇头,“不能,其实我也大概猜到是解毒的药方,因为主子抓一把回来的药渣并不多,我猜测还有其他的药并不在药渣中。其中很多的药渣都是偏冷门的草药,若不是我自小研习看各种毒草药,只是普通大夫是根本看不出其中的妙用。”
烹露道:“陛下既然如此用药,估计也是知晓自己中毒,这件事我们需要管吗?”
梧桐摇头,“暂时不管,可能皇姑父自有打算,我就不要添乱了,既然有吃药缓解情况想,想必是也在特意查那个下毒的人吧!”
毕竟作为帝王总不会自己给自己下毒吧!
夜里梧桐睡不着,于是又能起了身,让烹露掌灯,坐在书案上给模具副歌写信。
这时候她总是很想念他,想念她在的时候,即使两人从不说话,但是各自看书写字总有股安静,岁月静好的感觉,又别样的温暖。
如今他不在,她只感觉到了一室的冰凉。
烹露在一边安慰,“两国的战事一下来,世子就会回来了,用不了多久主子就能见着了,开心些。”
这几日重重事情压在梧桐身上,烹露也知晓她并不容易,又是心疼,但是却无可奈何,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忙分担。
据说敖帝已经修书前往武炎了,至于武炎国君如何看到此事,没处什么答案,那就是未可知了。能不打仗是最好的结果了,若真要拼下去夜辛也未必会输,希望武炎的国君能清晰的意识到这件事。
这次梧桐给穆扶歌写信稍微比以往长了些,但是书信中并未提到他身世的一丝一毫,本来她想说,但是最后还是犹豫了,没有写。
第二日的时候梧桐看过袖月之后,就乘马车前往了承王府,听说是崔老太太病了,还挺严重的。
梧桐回到承王府,第一时间就去看了老太太,没想到大半年前看上去还龙精虎猛的老太太今日就病恹恹的了,整个脸都蜡黄蜡黄的,皮肤也耷拉下来,看上去十分的憔悴。
即便是看到梧桐来了,想说几句,但是能似乎力气也总是提不起来,只好作罢了。
梧桐问起丁氏:“怎么就突然病了,府医如何说?”
“我也不知晓如何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