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上几个成群结队的夫人呆一起闲聊,不知怎么的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姬太子前来朝歌,说不定这次也是想要和东郢联姻,娶一个太子妃回去。
说着自然也就有人说起了曾经姬玹求娶过梧桐的事情。
“你说的那些都是老黄历的事情了……要我看,玉婵公主才是最佳人选,皇后所出的嫡公主,太子胞妹。这全东郢上下哪里还找得出比公主身份还高贵的女子?”某位夫人很不以为然的说。
“如此说来也是,能配上姬太子的,确实是只有玉婵公主了!”
“可不是,要我说某些人再优秀又如何,还不是身份地位比不上公主。”其中意味太子一党的夫人,讽刺的笑了一句。
“是啊,到头来只能配一个身有残疾,半只脚踏进棺材的男人……”
“……”说着几人又偷偷的笑了笑。
“呦,几位夫人真是好雅兴啊!”只见一群人中忽然袖月走了过来,一脸笑意盈盈的。或许是因为妆容掩盖,她今日的气色看上群十分的好,似乎还带着点我见犹怜的姿容,在一群庸脂俗粉的夫人中,还是那般的清丽脱俗,又带着一股气质傲人的高贵感。
“见过战王妃、袖月长公主殿下。”双通头衔压下来的袖月,无疑比任何一个夫人地位都要高。
“听到几位夫人讨论姬太子和公主,难道不清楚妄议皇族之事,那可是要割舌头的重罪,况且你们讨论的还是外邦银吕高贵的姬太子殿下!”袖月淡笑着,言语确实那般的冰冷词库,刺激着在场每一个夫人的心头。
“王妃言重了,我们就是说说姬太子玉树临风,不知道将来哪样的姑娘家配得上姬太子。”其中意味夫人有些忐忑的说,但是眼中不发掠过一丝轻蔑。
袖月是好脾气的,从来不在乎外面的人如何说,所以久而久之长公主的威仪也就没人能记得了!
袖月没有错过那些人眼中的轻蔑,神色眯了眯,立即开口。“姬太子身份尊贵,岂容尔等在这里瞎讨论当做饭后余资?我身为长公主,又是战王妃,理应替皇帝陛下教训一下你们的。来人把这些富人全拖下去,扔到宫门口跪上两个时辰。”
“什么……”几个夫人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长公主,您虽然身为长公主,但是已经嫁为人妇,这里是皇宫,只有陛下和皇后娘娘能定夺惩罚,您可不能胡来……”
另一个更是气势汹汹道:“再者,我们在这的弗恩,那可都是身有朝廷诰命夫人的封号。您只是长公主……”
“好一个我只是长公主……”袖月冷笑,看来是她平时太温柔了,才不会让这些人以为她好奇,更敢随意秀润她的儿媳和儿媳。“看来我今日要是没有好好惩罚你们几位诰命,可就显得我这个长公主太没有气势了……”
“袖月长公主好气魄。”迟来的姬玹,一来就看到了这场好戏。
在场的夫人一看倒是当事人姬太子,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个个低着头。
“长公主何必动气,虽然都是诰命,但是以下犯上,随意处置就行了。只是折磨不服长公主倒是让本殿意外了,换做在我银吕,谁敢这么有胆量以下犯上的……早就被进行裂刑了!还是袖月长公主善良……”姬玹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却让人听了,不由得毛骨悚然,心底一股不寒而栗。
袖月没想到姬玹会帮自己,在那些夫人更没想到姬玹会站在袖月那边,还那么不给面子说了折磨一通。
很快那些夫人的父君,都是一些要臣纷纷赶来,一摸清事情,立马跪了下来,一张嘴就是给袖月道歉。
只见袖月冷笑道:“我可承受不起各位大人的歉意。”
这会儿敖帝就来了,身后还跟着皇后和梧桐。“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边的人小心翼翼的给敖帝耳语了几句,只见敖帝的眉头越皱越紧,随即开口:“就按照袖月长公主所言处理,另外甄义传寡人口谕,褫夺这几个人的诰命。”随后又是一指那几个夫人的父君,“你们几个,看样子是家教都没有过关,还做什么父母官,先歇着在府中做好家教再说吧!”
“这……”这意思不就是让他们回家去带着吗,这至于什么时候回去办差事就不知道那年那月了!
一家子大家的冷汗都出来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求饶,谁都知道敖帝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没准求情还能遭受更严重的惩戒呢!
“母妃。”梧桐悄悄靠近袖月,轻声的安慰了一句。
“放心,母妃没事,就是让着几只苍蝇搅了好心情就是了!”说着袖月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母妃可别为了不值得的人破坏了好心情。”知道袖月方才是因为护短,这才和那群夫人起了争执的。或许就是看到袖月多年来都那么安静,就忘了身份,竟然干公然和袖月起口角,果然是不知死活。
梧桐那一刻心底是流淌着一丝微微的暖意,原来被人护短是这样的感觉。
姬玹笑了笑,对敖帝道:“敖帝陛下是应该好好整顿一下了,在我银吕可没有几个人敢如此以下犯上的,若是人人如此,皇族的威严何在?”
明知道姬玹这是调侃,到底还是笑了笑,“姬太子说得是,寡人该日内定会好好整顿了。今夜可是让姬太子看了笑话,实在是惭愧。”
“陛下客气了,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姬玹也不会一直不给面子,很快就顺着台阶下去了。
一行人从延庆殿外走进去,很快夜宴就开始了。宫廷的酒水吃食依旧是那么的精致,歌舞曲目还是那么老套,毫无新意。
这是偶整个延庆殿都是十分热闹的,得了空暇,没那么多人注意,余初灵才低声道:“那个姬玹不会是打折什么鬼主意吧?我看他今日似乎是很反常,和以往完全不一样。”
“自然不一样了,他这一年多经理的事情不少,就上班或你银吕的内斗不恨严重,都是他一手一一化解的,可见这一不长的时间他成长了不少。”就连梧桐如今看他,也觉得似乎有点陌生了,当初相识时候的样子,越发的模糊了。
然后余初灵摇了摇头,“不是这个,而是我总觉得平静之下必有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