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速速的接过姬玥就下去安排了。
“姬玹,你疯了。”梧桐看着他的动作幸运流水。可以说是幸好姬玥没有做什么事情,又或者说是做了什么曝光他的事情,否则……
“我疯了?”姬玹难得的笑了笑,又看着梧桐的眸子,“从我把你迷晕掳走的时候我就疯了,难道你没看出来了。”
“但愿,你真的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梧桐想不起自己到底给了他什么样错误的信息,竟让他为自己做到这般。
“你该问问你自己。”姬玹几乎是吼出来的,“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你也明明知道穆扶歌就是个短命鬼。你凭什么做所有感情都给了他,却舍不得施舍一丝丝给我,我喜欢你,难道你就不知道吗?
你看看现在,我不在乎你嫁过人,甚是怀了他的孩子,我仍旧接纳你,甚至想要给了你太子妃,未来皇后的位置。可你了,对我所有的付出,都视而不见。我姬玹的感情难道就是那么一文不值,任人践踏吗?”
“所以,为何不放过你我?”她心底是无奈的叹息,但是嘴上始终无法说出什么狠话。
“放过?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是银吕的太子,将来的一国帝君,想要什么女人没有?而我已经是被人践踏过的残花败柳,我配不上你了。你留着我,其实也不过是相看两相厌。”她不吐不快,索性要吵,今日就吵个够吧!
姬玹眼底一片通红:“我身为银吕的太子,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别人看着我觉得风光,其实从小大,没有哪样东西是我想要,就能要得到手的。从小父皇对我就冷漠,小时候我想要父皇疼爱我,母后说,你要了父皇的疼爱,就会失去太子之位,两者只可选其一。母后让我选了太子,我不明白,为什么两者不能够一起拥有?你说是为什么?”
梧桐默不作声,只是看着他。
他继续道:“父皇给了母后一国之母的位置,但是他不爱母后,他爱他的宠妃。我是太子,他不疼爱我这个儿子,却疼爱宠妃的儿子。我长大了,还要培养宠妃的儿子来和我争夺权力,顾名思义是要培养我。
他告诉我,因为人不能太贪心,想要权力有想要人爱,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便他再宠那个儿子也不会给他太子之位。一个上位者心中有了爱又有了权力,就会堕。落。这是他告诉我的,可是他却变了,竟然有想要废掉我的举动。你看看,人就是这样善变的……
我不信,所以我都要。所以我杀了他最爱的儿子。”
梧桐想得出,若果不是他解决了银吕的党争,也不会轻易的来朝歌把她带走,可见他已经解决掉了所有难题。她甚至能想到,只要她到了银吕,一生下孩子,他根本不会所一开始所言把孩子送回战王府,一定会背着她溺死孩子。到时候她会给她按一个新身份迎娶进宫,把她永远的绑在他身边。
她有太清楚他的性格了,他表面的温和永远只是他的伪装而已,心狠起来,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正因如此,她才觉得她根本就没有进入过他的内心,否则当年朝夕相处,她也不会只是对他存有一丝好感,而不是早早就爱上。而现在,他只是不愿意自己早早就看上的猎物投入别的猎户怀中。
如此一想,她的心有些慌了,自己该如何拜托今日困境呢?
***
鉴于敖帝对于两府的信任,朝堂上更是越发多得人对此不满。但是敖帝至今也没有丝毫的表态,于是几乎是所有的大臣都开始抱团攻击两府,即便是有一些武将站在承王府或者战王府那头的,此刻也不敢言语。
敖帝看似康健的身体,已经开始每况愈下的,甄义是各种担心。不用说那位一定是加重了剂量,太医几番劝诫若是再不排毒治疗,只怕……
“就算是解毒了,也不过是卧床躺几年,这和死了又有何区别?”他早就心中有数。
“陛下,何必呢!”
“这蛀虫若是不连根拔起,寡人就算是死月不会瞑目,希望扶歌能给寡人带来什么。”
说着他一口喝下苦涩的药汁。
这头红灯区红馆的地牢里,压抑的黑暗,空旷的地牢内时不时的传来一声声惨叫声,显得在静谧的空间里越发的渗人。
“说了吗?”穆扶歌站在黑暗的地牢中,看着面前已经失去一条腿一只胳膊,看上去有些血肉模糊的人,淡淡问一遍沙克。
只见沙克摇摇头,“有一个说了,说是皇后的人,但是我能察觉出指使的人并非皇后。另一个荒唐说是……说是陛下让他做的……”
“真是有意思。”穆扶歌冷漠的笑了笑。最近吃不好喝不好的他,此时看上去消瘦了许多,笑起来的时候让人心里发毛。
那日宫中彻查,是他一手主持的,一个个仔细的查问,火眼晶晶之下总有那么几个露出马脚。于是他干脆就把人带出了宫,交给沙克,一开始这些人还想寻死,或者吞药自杀,但是他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这些个人得逞。
“既然都不说,我也不强求,我总能查出来。所有的人挑去手脚筋,毒哑了,然后送去北境当军妓,想来行军打仗的他们也是荤素不忌。”穆扶歌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
沙克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虽然这些宫婢和内侍官姿色差了些,还有些残缺,想必兄弟们是不介意的。”
那几个人眼中还是露出了一丝惊恐,要知道北境蛮荒,那些个驻守北境的将士,大多是年少从军,没娶妻的一茬茬。环境造成,多数是荤素不忌,据说以往送去的罪臣家眷或者奴隶最后都被玩死了。
“我说,我说……”一个宫婢微弱的声音传来,“不求苟活,只求说了,世子给我一个痛快。”她已经失去了一条腿,不。良于行,每次被拷问后,答复都来包扎,第二天继续,反复如此,她早就筋疲力尽了。
要是真的去了北境,她就要客死异乡,还不如就此痛快一丝罢。
“我最喜欢识趣的人。”他从来不是什么弑杀的人,也不想业障太多,但是非常时期,他为了梧桐,心就能狠辣起来。
那宫婢抬起苍白的脸,一身的汗水加血液混合,看起来却十分的狼狈,“是银吕的姬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