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真的吗?&rdo;
男人把车停下来,用圆珠笔在火柴盒背面记下。
&ldo;我可不是流氓地痞,我是一个正经八百的学生。&rdo;
冬子现在总算可以冷静地看看他是个什么人物了。
虽说干了坏事,但他那张稚气未脱的脸,看上去应该也是好人家的孩子。
&ldo;就我们俩的时候,我不会那么粗鲁,今晚七点在哈奇公忠犬像前见面如何?&rdo;
男人说完又紧叮一句:&ldo;你不会告诉警察吧?跟他们讲,除了让他们知道你被强奸之外,不会有其他任何好处。&rdo;
虽然他试图说得吓人一点,但他却不像戴太阳镜的那个人,没有声色俱厉的效果。
&ldo;不行,哈奇公忠像前不保险。你还是到下北泽大街刚才那个地方,七点钟在那里等我。&rdo;
哪有哪个笨蛋女人会蠢到再若无其事地到自己遇袭的地方去。但这小子却是认真的。
&ldo;说定了?&rdo;
男人看看冬子。
&ldo;这次只有我一个人。&rdo;
&ldo;我其实并不想那样做。&rdo;
现在还说这种话,被强奸者的屈辱却是洗刷不掉的。
&ldo;就这样说定了。&rdo;
冬子似有若无地点点头,并不是答应他,她只是怕激恼了这个刚刚安静下来的男人。
&ldo;我把你一直送到家吧。&rdo;
&ldo;不,我在这里下车。&rdo;
&ldo;我不会做什么的。&rdo;
&ldo;我就在这里下。&rdo;
男人看看周围,又跑了两、三百米停下来,指了指左边的小径。
&ldo;在这里下车,一直沿左边那条路走,过两、三分钟再倒回来搭车。&rdo;
男人可能是不愿让冬子看到车牌号码,冬子点点头下了车。
&ldo;快走!&rdo;
冬子依言上了小路。周围的人家在雾霭当中正在沉睡。
&ldo;今晚七点钟,别忘了!&rdo;
背后,男人扔下这句话,开着车一溜烟似地跑了。
冬子停下脚,等汽车声音消失,她又转头回到大道上。
在辱白色的雾霭当中,太阳正冉冉升起。男人跑走的方向看不见车的踪影,迎面连续开过两台大型货车。
天将要大亮了,冬子站在国道旁边,等的士过来。
她左手提包,右手按住胸口衬衣被撕开的地方。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早上天凉,她才用手把前襟拉住的。
终于,有一台空着的的土开过来,冬子扬手拦住。
&ldo;参宫桥。&rdo;
冬子简短说了一句,仰靠到座位的靠背上。
大清早的一个女人家在等车,司机可能觉得有些奇怪,便搭讪道:&ldo;有急事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