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穿过回廊,不久便来到大厅。
执法堂的弟子已在厅内候着了,与他们一起的,还有那四名被慕辛揍得不轻的外门弟子。
执法堂弟子见到左长老,先向他行了礼,说明了此行的来意,意思很简单,外门弟子慕辛,昨夜里做厢房内公然殴打同门,他们身为执事堂弟子,此行就是问罪处罚来的。
慕辛见左长老听完后沉思不语,也不想让他为难,便主动张口说道:“各位师兄,你们说我公然殴打同门,可有证据?要是错怪了人,你们可担当不起啊。”
那三位执法堂弟子见慕辛说话,不由都盯着他,为首的那人便说道:“是不是错怪,我们自有论断。今日我们已将被你殴打的四人带了过来,你们大可当面对质。”
慕辛便扫了后面的那四人,四人一见到慕辛,便心中惶恐,昨夜被揍的景象历历在目,被他拿眼神一扫,更是浑身都打了个冷颤,其中一人咬了咬牙,走上前去面对慕辛,冷哼道:“昨夜里你当众殴打我们四人,外门之中有不少师兄弟们都看到了,慕辛,你可是不认?”
慕辛便笑了笑,说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么我为何要殴打你们四人?”
那位弟子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说,旁边就又有一位弟子走上前来说道:“我们哪知道你发什么疯?许是在外门过得不如意,愤世嫉俗,脑子里不正常吧。”
那位弟子听到,赶紧也说道:“没错,平日里我们四人相安无事,你一回来,就要殴打我们。想必是自家家产被人抄掉,心智不正常了。”
慕辛心中就笑,这四个人分明是挑衅在先,在执法堂弟子面前,却不敢说出来,硬要说他是个疯子,他也佩服。
他便取出一张符纸,问道:“那么四位认为,现在我脑子正不正常?”
那两人见慕辛面色不对,隐隐有昨天动手时的先兆,心中顿感不安,但一想现在有外门长老与执法堂弟子在,难道他还敢再一次动手不成,便嗫嗫说道:“谁知道你疯没疯,说不定就是个疯子。”
话一说完,顿感脸上一阵剧痛,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直直撞飞到厅内的墙上,脑子里轰隆一片空白,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厅内众人一见,无不骇然。
剩下的那三个外门弟子心中惊讶万分,昨日里他们与慕辛斗殴,慕辛虽然气势凶狠,但也没有如今日这般,出手就能直接打昏一人。若是那慕辛昨日有这般厉害,指不定他们都被这个煞神给活生生打死了。
三位执法堂弟子更是眉头紧锁,这个慕辛简直太狂妄了,竟然当着他们的面,还敢出手,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们也奇怪,据说慕辛毫无修为,但如今日这般,即使他们达到淬体境,也没有那么快的身形,这慕辛如何做到在几丈距离远,转瞬之间就击飞一人?
左长老倒是看清了慕辛的身形,他看到一张符纸漂浮在慕辛周身,心知他有那么快速度,一定跟这张符纸有关。竟然都会使用符纸了?孺子可教啊……不对!使用符纸殴打同门,简直混账!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慕辛已将又一人撞飞在墙,此时三位执法堂弟子连忙出手,左长老也正欲出手时,慕辛却停了下来,说道:“我揍他们,是因为他们该打。如果几位执事堂的师兄欲加阻拦,不小心被我误伤,是不是也要加一条:狂妄慕辛,殴打前来问责的执法堂师兄呢?”
那三位执法堂弟子顿时感觉自己被看扁了,三名淬体境初期的弟子,会被他殴打?简直笑话。其中一人不屑地冷笑道:“笑话,我们若是能让你给打了,便是自身学艺不精,有苦自食。”
“左爷爷,你可是听到了。我只是与诸位同门切磋技艺,算不上殴打,您老人家身份在那,就不要插手了。”
慕辛说完,身形一闪,拳头就已朝其中一位执法堂弟子扑面而来,来势迅猛,那位弟子只顾用手往面颊上一挡,一股极强的压迫力直将他击退了好几步,力道之猛,他都有些扛不住。
这慕辛,居然真敢对他们出手!
三位弟子瞳孔猛地一缩,动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