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唐芯红着脸大声说,“我不介意!”
“朕介意。”
完了!他是铁了心要扒光她啊!
唐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掌心冒出一层凉汗。
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逃出生天?
仅是瞧着她咕噜噜打转的眼睛,沈濯日就已猜到她的心思。
唇边的弧线变得深刻,手心猛地用力,又往前走了一截。
“皇上!我是太监!”
“朕知道。”且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沈濯日头也没回的答道。
“我的身体有残缺。”
“无妨,朕愿容你在此换衣。”
“可是,我家乡的规矩是不能随意让其他人看见自己的身体的。”
“既已进宫,就该以朕的圣谕为先。”
卧槽!这家伙要不要这么龟毛?居然软硬不吃!
眼看着离内殿越来越近,唐芯顿时红了眼眶。
抽鼻涕的细碎声响,让沈濯日有些愣怔,诧异地回过头。
她哭了?
那双如月光般明亮夺目的眼睛里,染满泪光。
那张殷虹的小嘴,在牙齿的折磨下,刻上一排泛白的齿印。
满心的戏谑趣味,似是被针戳破,霎时散去,不明的刺痛从心底冒出头,这感觉十分陌生。
“别哭。”沈濯日鬼使神差地松了手,语气带着连他自己都惊讶的温柔与怜惜。
唐芯趁机后撤,一溜烟躲到了墙角。
她是真的吓坏了。
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他明知这丫头看似大胆,实则大多是虚张声势,又怎能如此欺负她?
微微抿了抿唇,他试探性朝前迈步。
“不许过来!就给我站在那儿!”她是真心怕了,就怕这货一时脑热脑抽,强行拽她进去,逼她脱衣服。
沈濯日听话的停下脚,而后,锋眉蹙紧。
他几时这般在意过旁人的意见?
一种陌生的异样情绪油然而生,沈濯日并未辨明,隔着数米的距离,静静看着她。
“看毛看!”满腹委屈的某女彻底炸了,什么皇权尊卑通通抛诸脑后,梗着脖子低吼道,“有你这样的吗?这么喜欢看人换衣服,随手一挥,宫里有的是太监愿意满足你特别的癖好,干嘛非要死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