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齐妃不假思索的指责道。
为了表示她有在认真回忆,唐芯慢吞吞将这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左到右端详了一遍,末了,一脸惋惜的摇头说:“本宫的的确确没有见过她。”
说起来,这场景怎么有点儿像传说中的宫斗开场啊。
眼睛咕噜噜一转,大概有了些谱。
“没有见过?”齐妃活像早就猜到她会这样子说,自信的笑了,“可她却口口声声说,是受了你的指使,才会做出这大逆不道之事。”
“我?”唐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复又瞧了瞧嘴里堵了块白布,眼泪汪汪盯着她的宫女,脑袋一歪,奇怪的问道,“本宫确实不认识她,至于她的供词,本宫也是一头雾水,就连本宫为嘛会被请来这儿,本宫至今仍不明白,姐姐不如先把事儿从头到尾向本宫解释一遍,如何?”
“你少装蒜了。”齐妃哪肯听她狡辩?眼中布满了狠厉的冷芒,冷笑道,“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诡辩,母后。”
她转头看向太后:“蓉妃心肠歹毒,且屡教不改,儿臣认为,不能再由着她继续下去,应按照宫规严加处置!”
“等等,等等。”唐芯赶忙叫停,一个箭步冲到殿中,“你们谁能告诉本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齐妃横了她一眼,正想落井下石,却听身畔响起两声轻咳,悻悻地闭上嘴,重新坐了回去。
“两个时辰前,景国公主忽然头疼,母后得知这一消息,即刻命人带御医前来诊治。”贤妃柔柔开口,有条不紊地讲述着经过。
不管听多少回,女神的声音总是这么诱人啊。
唐芯感叹道,随后,肃了肃心神,继续往下听。
她是真的很奇怪,这种和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事儿,怎么会把她牵扯上的!
见她脸上的迷茫不似作假,贤妃好看的秀眉轻轻拧了一下:“据御医问诊后得出的结论,公主是应是吃了毒物。”
“那就去查啊。”找她干嘛?她又没有解毒的功效。
“要是没有查明,我们怎会把你请来此处?”齐妃帮腔道,艳丽无双的面庞上,挂着几分激动之色。
她和唐芙的争斗历来已久,这回此人自个儿犯到了她的手上,难道还寄往她会放过她吗?
“捉贼还要拿脏呢,没头没脑就给本宫判了死刑,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对上她,唐芯的语气自然没有对贤妃那么客气,她本来就心情抑郁,这会儿又莫名其妙背了黑锅,更是火冒三丈。
“死到临头,还在这儿狡辩。”齐妃不屑的冷哼一声,仿佛已经看到唐芙身首异处的未来。
“姐姐,”唐芯果断无视掉这货,恭敬地向贤妃打了个千,“您接着说。”
贤妃略感诧异,蓉妃往日见着她,虽说没有对齐妃那般过火,但也是瞧她极不顺眼,如今,怎的像是变了个人了?
莫不是失忆真能将她的本质一起改变?
她没有深想,接着道:“经过宫人彻查,以及对景国公主身边婢女的审问,今日,她食欲不佳,不曾服用过任何膳食,太医们搜查行宫,从公主时常熏点的香炉里发现了迷卒香。”
“迷卒香?”唐芯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名称,脸上挂着大写的不懂。
“那是宫中的禁药,偶尔闻之,有安神之效,但若在不透风的屋中燃点超过一日,会引发头疾,致人晕厥,这次发现得及时,郑太医已为公主施针诊治,暂无性命之忧,但此毒物突然出现在后宫,定是人为,经查实,此人,”纤纤玉手点了点地上痛哭流涕的宫女,“她正是负责为公主置办饮食起居之人,经过审讯,她已经交代了实情。”
“千万别告诉我,她供出的主使是我。”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吗?唐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
然而,齐妃却残忍地粉碎了她的美梦:“不错,她声称是得了你的好处,冒着犯下死罪的风险,偷偷将迷卒香放入香炉,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唐芯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妈蛋!这叫什么事儿?她不去惹麻烦,麻烦却自动找上门?
“这位姑娘,”她勉强稳住心神,垂目看向宫女。
眼神交汇的瞬间,宫女好似见了鬼般,浑身不停抖动起来。
她是心虚呢,还是心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