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语这么重视自己的朋友孟舒然,绝对也会重视身边的亲友。
这么爽快大气重感情的少年,遭受打击后是得多难受,才会变成上辈子那样?
结果他已亲眼所见,过程则难以想象。
这辈子他会慢慢地把那些都说给甄语听。
上辈子没来得及。
如果来得及的话,他会一点一点为甄语介绍自己认识的所有人。
不为达到什么目的。
那里边,有甄语的亲人,有很好的长辈,都在为了甄语因这个错误而受的苦心痛……
当然,他不是想强迫甄语接受那样的感怀与怜爱,他只是想让对方知道,有很多人在乎,还有很多时间。
他们都愿意陪着甄语把事情变得好一些。
“不是,简固,我开门见山地问了。”甄语自己要乐不乐地抗争了一会儿,眼瞅着简固的情绪直线滑坡,实在是没忍住,“你最近,情绪上是不是有点什么,烦恼?”
他想说“问题”来着,犹豫了一下,不想界定得太严重。
简固从遗憾与庆幸交织的情绪里回过神,百感交集中轻声回答:“有的,确实有。”
“哦……”甄语明白了——又明白了,这回应该没明白错,“是这样啊,那个,影响你学习了吧?”
他记得简固和他说“学不进去”来着。
看来简固也是出现了一些青春期心理问题?
可简固是从哪听说、从哪找到他的?和孟舒然又不熟!
就算熟,他也没为孟舒然做过什么啊。
他连带着孟舒然出门都做不到。
忙里偷闲地维持着友谊,甚至都不能一周见一次面。
简固怎么就跑来加入他们了?哪来的消息和自信?
简固已经想好了,要找个机会向甄语坦白自己的情况,现在好像很合适:“说到我的学习,其实我……”
“我之前成绩还挺好的,你看到了。”他决定把情况说一半留一半,“但是最近,我把掌握的知识都忘光了。”
“打开书的时候,公式什么的都认识,全能看懂,但想不起来怎么运用。”
“不是智商上的问题,也能学进去,就是知识体系都忘光了。”
“我想,和像你这么自律、这么有计划的人一起学习,说不定能快点想起来。”
简固事先整理过逻辑,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突然跑过来找你,是我冒昧了,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的请求。”
“不是,谈不上请。”甄语听完这些,先把当不起的话给否了回去,“我也不是什么专家医生,能给你帮上多大忙。”
“你什么时候出现这个情况的,找医生看了吗?家里知道吗?”
要相信科学啊少年,说不定心理医生就有相应的解释。